李宓无奈,当初入谷,白飞飞夫妻可是嫌弃花满楼嫌弃得不得了。
一个说“过于瘦弱”一个说“武艺不佳”,如今,倒是一口一个“七童”,比待她还好。
白飞飞亲昵地捏了下李宓的鼻尖,笑道:“还不是为了你,否则,你高叔何至于此。”
“这倒也是,七童来之前,我从未见高叔习过剑法。”
准确来说,是李宓从未见过他执剑,一直以来,她只以为,高叔是个厨子,没想到,还是个顶级剑客。
“当年,我与他因误会分别,生下阿飞,身子不好,万幸有你搭救。”
想起曾经,白飞飞一阵恍惚,当年她、沈浪、他、朱七七,四人之间的事,已说不清谁对谁错。
早年,她的手段,确做得过火,无怪乎,他远渡重洋,追求极致剑道。
“后来,他与你娘打赌,他胜,则可带走我和阿飞,他败,则需在谷中照顾众人。”
见那俊秀的中年似有所觉,回首相识,冰雪消融,白飞飞冲他一笑,转头对着李宓叹道:“自他败在你爹手下,已有十五载,此后,他便不再执剑。”
见李宓脸上带着复杂的感慨,白飞飞摇摇头,释然笑道:“说来,我还得感谢七童,若不是他,你高叔,怕是一辈子,也不会执剑了。”
白飞飞此言,说的是实话,若不是她二人发生如此大的事,须得隐居于此,花满楼又十分勤奋,天资上佳,那人定不会重燃修习之心。
那头,中年与青年拆招,花满楼一身内力已然用尽,手抖的不像话。
“锵”不过一瞬,便被高叔挑飞了手中剑,长剑飞出,竟刻进树中,穿透而过!
足见其力道!
花满楼站在原地,擦掉额头的豆大的汗,有些气喘,高叔却气定神闲,呼吸丝毫不乱,仿佛打败花满楼,与砍了一捆柴,无甚区别。
见他收剑,花满楼躬身行礼,虽这一月,每日都是如此,可花满楼依旧震惊,震惊江湖中,还有此等剑法卓绝的前辈隐居于此。
“今日就到这里,休息一刻钟,你再练一个时辰。”
说完,高叔转身走向李宓二人,脸上的表情回暖:
“飞飞,明月,午膳用叫花鸡可好?”
听到这句,李宓瞬间来了精神,已回味起那清香软糯的滋味,连连点头:“好好,高叔做的叫花鸡,简直就是天下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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