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们领命离开,无情留下与神侯对弈,李宓二人被晾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迈着小碎步走到神侯身旁,李宓扒拉着神侯的手臂摇了摇:“舅舅,是我不好,让舅舅担心了。”
“崖余,你看你这棋下得……”
“舅舅,舅舅,我错了,你理理我呗。”
不论李宓如何撒娇,神侯稳如泰山,岿然不动,打定主意要让李宓吃个教训。
接到李宓惨兮兮求助的小眼神,无情为神侯奉了一杯茶:“世叔,小……”
“哎,我赢了。”
不经意间,白子已经占据了大半江山,黑子纵然如何挣扎,却也无力回天。
见求救无用,恰逢魂灵给李宓使了个眼色,她脸色一变,拖长了嗓音,用帕子捂着脸,哽咽道:“舅舅,我,我错了,你罚我吧,骂我吧,别不理人……”
神侯眉头一皱,暗道糟糕,心下一软,正要劝慰,门外传来熟悉的呵斥声:“诸葛正我,你多大的人了,还欺负小辈,你要脸不要!”
娇娘的训斥,虽迟但到,神侯笑着哼了一声,暗暗骂了一句:“小机灵鬼。”
那头娇娘心疼得不行,搂着李宓直呼:“瘦了,可是在外受苦了。”
说罢扯着清亮的嗓音,叠声安排侍女去备李宓爱吃的。
“干娘,你不知道,我可想你了。”
“哦哟,干娘也想你。”
搂着娇娘坐下,李宓靠在她怀里,示威一般冲神侯眨眨眼:“干娘,今晚我能住兰芳院么,我想与你讲讲在外游历的趣事。”
“咳咳。”“咳咳。”“咳咳。”
此话一出,正堂内咳嗽声四起,众人皆知,兰芳院是娇娘的居所,无情难得调侃地看了一眼神侯。
李宓的要求,娇娘是无有不应,向来要金子只有给珍珠道理,从不打折扣。
更何况,孩子大了,难得有撒娇的时候,眼见娇娘满脸喜色,一口就要答应下来,神侯老神在在,打断了她的话:“宓儿,还是说正事吧,你不是,有话要说。”
神侯给了台阶,李宓哪有不应的道理,站起身与花满楼对视一眼,齐齐跪下:“还请舅舅\神侯,为我两主婚。”
“嘭!”神侯重重地拍了下桌板,胡子气得颤抖,指着两人呵道:“荒谬,没有三书六礼,三媒六聘,他花满楼,就想娶我诸葛正我的外甥女,滑天下之大稽!”
“这些俗礼,我又不喜欢,有甚关系,爹娘成婚时也没有啊,娘说这叫极简。”
李宓嘟嘟嘴,嘀咕了一声,神侯听罢,气得胸口翻涌,时隔多年,从未有如此想教训人的冲动。
诸!葛!绮!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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