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
“这一查,咔咔咔!傅相朝中势力剪除大半!”
手放在脖子上那么一比划,追命做了一个口鼻歪斜的表情,恰似近日上朝的傅宗书。
“传神!”
李宓抚掌大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宴上众人也是哄笑不已。
追命豪饮一口酒,哈哈一笑,冲李宓问道:
“哎,小师妹,你如何猜中是崔御医下的蛊?”
李宓摇摇手指,晃了晃脑袋,故作神秘:
“佛曰,不可说。”
“别啊,小表妹,说说呗!”
对面的追命还未着急,邻座的霓裳急了,叠声央着非说不可,李宓都快被晃散架了。
“好了好了,我说,我说。”
“养那醉心蛊之人,身上有独特的气味,崔御医为我诊脉之时,玉蟾红蜈皆躁动。”
食指点了点酒坛,李宓又道:
“他诊脉时撩起袖口,袖口处有一小花,那花儿长在吐蕃极南,鸱部独有,族人极善养蛊,其……”
李宓妙语连珠,堂内众人无不连连惊呼,神侯捋着美髯,摇头叹道:“那崔御医已极为年迈,曾救治过不少贵人,未曾想竟是蛰伏多年。”
见神侯有些怅然,李宓俏皮道:“舅舅,看来我娘与您的赌约,怕是我娘要赢了。”
神侯抿了一口酒,哈哈一笑:“你出谷,不就是你娘临行前嘱咐的?怕是她耳提面命,要让你帮她赢吧?”
李宓眨了眨眼,一脸乖巧:“帮她,也是帮您啊。”
神侯开怀大笑,在场众人亦是喜笑颜开。
经此一役,神侯府力挽狂澜,盟友乘胜追击,正道之士通力协作,皇宫大内、朝堂之上,肃清了小半歪风。
天晴却逢旱雷,盖因神侯府贴了告示,重金求医!
天下名医能者居之,皆可揭榜!
梅二先生揭榜入府,次日离府,当夜便与友人对饮痛哭,叹杏林后起之秀将陨!
花满楼提着糕点,行色匆匆赶往神侯府,这条路他已走了一月。
路经一茶摊,脚步顿了顿,摊上茶客交头接耳,皆是哀叹连连:“这怎么了得,前儿不是说郡主已然大好,如今怎又昏迷不醒?”
“我听说啊,是那位干的好事儿,派人前来探望,却又将郡主伤着了!”
“哎,我也听说了,最近神侯与那位,不对付着呢!”
想起那日,李宓如何作弄傅宗书的手下,花满楼忍住笑意,面无表情,眼神空洞。
在闹市晃了好几圈,精神恍惚差点撞到人,仆从寻来,他悲痛欲绝,飞身赶往神侯府。
这一幕,路人皆看在眼里,暗道郡主怕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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