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两句话的功夫,花满楼再回首,李宓却不见踪影,霎时,他面如金纸,心急如焚。
花满楼几个箭步冲上前,抓着一个人便问,可人潮汹涌,店家都甚难注意到,何况路人。
这时,旁边飞来一块石子,正打在花满楼脚边,顺着石子找去,只见李宓蹲在路边聚精会神地看着一窝黑白相间小猫,时不时伸手摸一摸。
心中的大石落了地,花满楼背在身后的拳头松了松。
“七童,它们好可怜啊。”
见李宓双眼湿漉漉的,语气怅然 ,花满楼心中微动,无法分辨谁更可怜,忙不迭安慰道:“明月,不必伤怀,我们带回去,今后养在百花楼可好。”
月上中天,两人满载而归,李宓怀里,是各色糕点,花满楼抱着的,是满怀生机。
移花宫的日子,甜如蜜,淡如水,几人暂时忘了江湖纷争。
怜星伤势大好,即将闭关,寻求武道突破,当夜,李宓提出辞行。
“两位姑姑,虫患之事,多谢姑姑援手,只是,宓儿一介俗人,还得回红尘中历练,待一切事了,定常来移花宫陪伴两位姑姑。”
邀月本带着喜意的脸色,瞬间转阴,却未出声阻拦,怜星满脸关切,问道:“可是江湖有甚动荡?”
“恩,汴京有些事,不过些许小事,姑姑不必担忧。”
怜星摩挲了一下腰间的碧玉,思索一番,叹道:“宓儿志存高远,记得你身后还有移花宫。”
“江湖儿女,何须磨蹭。”邀月扔了一块令牌给李宓,冷着脸,若无其事转身离开。
夜半,李宓房内亮着烛火,摩挲着双亲留下的痕迹,一脸怀念,又掏出怀中的令牌,心里万分不舍。
“嘘!”尖锐的哨声响彻移花宫,弟子们纷纷涌出,正殿上,邀月怜星神色如寒霜。
守门弟子裙摆沾血,跪倒在地:“报,大宫主、二宫主,敌袭!”
邀月意有所指看了眼李宓,冷声道:“呵,人还没走,宵小先打上门了,众弟子随我来!”
原本闹哄哄有些慌乱的弟子们,在宫主的带领下,气势汹汹赶往事发地。
李宓远远望去,门外密密麻麻,尽是面目狰狞的人潮,大声喊道:“姑姑,那是‘不死人’,斩下头颅即可。”
“众弟子听令,杀!”
邀月一声令下,弟子们如有神助,砍瓜切菜一般,不过顷刻间,取得压倒性的胜利。
众人庆祝之际,抽冷子暗处寒光一闪而过,极快极暗,向李宓背后刺来。
危急关头,身体本能反应,李宓险险侧身避过,正要跃上前对敌。
还未来得及,只见邀月袖袍一甩,暗处之人被抽到人群中央,竟抱有死志,再次向李宓冲来。
“东瀛人,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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