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程今宵立刻道:“我没有。”
她说完就有几分后悔,抢答简直就是不打自招。
看到裴望屿进来时,程今宵虽然有几分重见光明的解脱感,但很快一团恐慌又笼罩在她的头顶。
裴望屿看向周恒:“什么外援?”
周恒走到他的跟前。
虽然比裴望屿的个头低一些,但周恒从骨血中渗透出来的奸猾撑起他阴曹地府般阴冷慑人的气场,男人的手优雅地晃着杯盏,抬起一指轻点旁边的人,说道:“我们这里两位小姐正在比试酒量呢,你就出现了。我还以为是哪位搬来救兵。”
夏妍再傻也感到这其中很不对劲的火药味,还试图笑着打圆场:“没有啦没有啦,我们就是在喝着玩儿呢,怎么小裴你今天也……”
裴望屿好像当耳边吹过一阵风一般忽略了女人的话,他仍直视着周恒,说道:“那我岂不是扰了你的兴致?”
周恒说:“那倒也没有,你可以和我一起观战。”
裴望屿哂笑说:“不必了,我没有玩弄女士的爱好。”
他说完,又往前走了两步,“我这样说应该不会伤害到你吧。”
周恒的表情变得不好看起来,他的嘴角弯到一个危险的弧。但很快,面上又是一副风平浪静。他微微一笑,扶了下镜框,说:“我不介意。”
“不介意就好,不过,周总这些从阴沟里带出来的杂碎行为确实是要改一改才行。”
裴望屿直视着太阳穴青筋突突直跳的周恒,眼中情绪隐得极深,但口气丝毫不见客气:“否则麻雀飞得再高,也变不了凤凰。因为他的身上永远会带着生在阴沟里的那个味儿,自己还不知道。
少年声音又低下去八个度,将后面四个字徐徐吐出——“多难堪啊。”
裴望屿说完这些羞辱人的话,嘴角还带着压迫感极重的淡淡笑意。
程今宵注意到周恒捏着高脚杯的手指已经紧绷到发白,他再稍稍用力些,那根玻璃大概率会被捏碎。
她不知道裴望屿和周恒有什么过节,见这场面火药味十足,拿不定情况,大气不敢出一个。
一旁的夏妍也有些发蒙,给程今宵使了个眼色。
程今宵不知道裴望屿是不是为她而来,但她和周恒之间的事,不应该有无辜的人被牵扯进来。
于是她斗胆想要走到周恒的跟前,在程今宵挪出第一步发出一些动静之后,站在她前面的少年忽然挪了一下步子,堪堪挡住她的去路。
尽管这动作的幅度不大,十分微妙,但程今宵仍然愣了一下。
裴望屿横亘在她和周恒之间。
很明显,他不想让她过去。
程今宵莫名地心脏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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