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遗嘱......”
“钱我不会要,”南欢语调平静地打断了她的话,“可你女儿做了什么,我也不会心慈手软。”
鹿温笙转身,这是一张很温婉居家的脸,大概有四分之一的西方血统,只是此刻只剩下憔悴。
她蹙眉:“你是,南欢?”
“是我。”
鹿温笙心里隐隐有几分不安:“你刚刚说的,温蒂到底做了什么?”
南欢淡淡陈述:“在证据拿出来前我不会瞎说,我来只是想看看他,送到太平间了么。”
鹿温笙眼底满是悲戚:“嗯,我来收拾他的东西。”
大概在她等傅明礼手术的时候,米勒就送到了太平间。
南欢闭了下眼,淡声道:“葬礼是哪天?”
“周日。”
“我会去的。”
说罢,南欢转身,却被鹿温笙叫住。
“南,欢欢,”她略带乞求地说:“温蒂年纪小不懂事,如果,如果真的做了什么错事,你能不能看在华清的面子上,饶了她这一次。”
她掩面,抹掉眼上的泪水,“我保证,以后带她回美国,再也不给你的生活添麻烦。”
果然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妻子。
怪不得米勒这么喜欢她。
虽然站在她的立场上,不该对鹿温笙有任何的好评,可南欢仍是承认,她是个好妻子。
不过她还没大度到这种程度,更何况伤的是傅明礼。
“受伤的如果是我,我大概还能圣母心发作原谅她,”南欢头也没回,语气不咸不淡:“可遭罪的是我的丈夫,能让法律公平地审判她的罪行,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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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勒的葬礼是在容城办的。
南欢除了他的葬礼那天出去了一趟,一直在病房里陪着傅明礼。
都三天了,他怎么还不醒?
该不会是要变成植物人吧?
按照电视剧里演的,得要最亲的人每天在他耳边念故事,才能把人唤醒。
南欢最开始是不愿意的,可看他一直睡着,也就死马当活马医,每天傍晚吃完饭,等所有人都走了,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俩的时候,拿着本最近在看的诗集给他读。
住的是高级病房,里面有套房,但南欢还是坚持在旁边的陪床上睡觉。
病房内只有床头的台灯开着,光线柔和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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