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闻言,面生愠色地握拳在桌上一锤,青着脸从齿缝里挤出声音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那个女人不能给甚尔。”
禅院扇冷哼道,“如今这一辈里,只有直毘人拥有像样的后代。”
“如果禅院再不出十影术,那下任家主怕也是禅院直哉继任。”
“所以呢?”
禅院甚一打断他,“她只会是我的妻子。”
禅院扇瞥了一眼黑发炸立,粗犷的宛如鬃狮一样的侄子,嘲讽道:“你去禅院走一圈,看看那是你的还是甚尔的。”
“三月婚礼之后,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流言蜚语。”
禅院甚一沉声道。
“三月?”
禅院扇眯起眼,“怕是还没到日子,你的新娘就和人跑了。”
“甚尔最近在外面的动作不小。”
禅院甚一皱眉。
“不过,这样的好东西绝不能让野狗浪费。”禅院扇指了指桌上空掉的白瓷碗,“五天之后,药效就会达到巅峰。”
“什么药?”
禅院甚一眼神猛地沉下。
白瓷碗是咒具。
“让女子体质达到最佳受孕状态。”
禅院扇轻蔑道,“如果乐言寺血脉加成为1/2,借助药力后,家族术式的诞生率会几近为1。”
“你做了什么?”
禅院甚一猛地撑起身,宛如发怒的狮子。
“只不过折损半数寿命而已。”
禅院扇眼神阴冷,像是伺机而出的毒蛇,“药一旦继续,就不能终止。”
“禅院的女人最大的荣耀,便是生下合格的继承人。”
“如果能生下十影,即便死去,也能凭借丈夫与儿子的荣耀记入禅院家谱,这对她而言是何等的荣耀。”
“你不会不明白吧,甚一?”
“.......即便没有,我也能和她拥有子嗣。”
禅院甚一缓声道。
“那现在不是更好,你可以百分百和她拥有子嗣。”
禅院扇扯开嘴唇,“记住,五日后。”
“即便我当不了家主,但也不能是直毘人的子嗣继位。”
术师的声音冷得像毒蛇嘶语,“因为女人的肚子,输了一次,我不想再输第二次。”
...
躯具留队。
甚尔顿住脚,漫不经心地扫过带着酒葫芦对他示意的禅院直毘人,淡声道:“有事?”
禅院直毘人走近两步,两撇英伦风的胡子随着他的动作有些滑稽地晃动,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克制古板的禅院家主。
“喝酒?”
他将身上挂着的另一个稍小的酒葫芦丢过去。
甚尔接住,没动。
禅院直毘人不在意地自己仰头喝了一口,这才狭起眼,不急不慢地问:“你和乐言寺家的,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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