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骤起,吹得门窗吱吱作响,也将她的发丝扰乱。
她回过神,想给自己倒杯茶,忽然发现,院子里依然那么安静,没有半个人影。
“吴妈……”
她想到了什么,猛地放下茶杯,跑出屋子。
果然在屋外看到了去而复返的穆夜。
此刻,他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双手握拳,衣袍凌乱,脸上的白绫也不知刮到了哪里,狼狈万分。
“夏浅也,马车那个时候,我让你走,你去而复返,救下我的命,现在,我也去而复返,就问你——你到底要不要跟我?!”
浅也泪如雨下。
“我们小姐已经在那里等您许久了,周大人,请。”
领路的丫鬟福了福,恭敬退下。
苏轮抬头,不远处是一座湖中亭,亭内轻纱曼曼,有桌有椅。桌上摆着一壶茶,还点着香,茶香袭人,香烟袅袅,杭敏之一袭青色裘衣跪坐在右首,正低头研究桌上的棋盘。
苏轮叹了口气,掀袍,步入湖中亭。
亭中的杭敏之听到脚步声,头也没抬,直接落子,啪,瞬间,棋盘就出现了一个玲珑局。
苏轮落座左边位置,看了一眼,自发拿起手边黑棋,啪,下在了一个位置。杭敏之再下,苏轮紧随其后,二人你来我往,谁也没开口。
终于,一局结束,杭敏之道:“我赢了。”
“是。一别经年,杭小姐棋艺见长。”
“我为了一个人,每日苦练棋艺,而那个人,早就兴不在此。”
“惭愧。”
“她哪里好?”杭敏之问。
苏轮看向她。
“夏浅也哪里好?”她又问了一遍。
是啊,夏浅也哪里好。
他微微一笑,目光转向湖面,似在回忆两人的点点滴滴。
既没有绝世的美貌,又没有显赫的家世,性子嘛,认真算起来,并不是多温柔、多体贴,怎么就把他迷成了这样?
“她刁钻任性,却也聪明伶俐,顽固倔强,却也至情至性,还喜欢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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