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老师微笑着, 在沢田纲吉迷茫的目光中将外套脱下放在一旁, 抬手放在衬衫最上面的一颗纽扣上。然后——逐一解开。
“欸...欸——!!!”
就像是触电一般的浑身震颤了一下,少年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他根本无法理解的一幕, 趔趄着猛地往后退了一段距离, 手掌砸在地板上发出几声闷响。
‘啊啊啊啊相原老师你在干什么啊啊啊啊!!!!’
即使同为男性, 看着眼前这样一幕, 沢田纲吉的血液还是涌上了脸颊, 连带着耳根都红彤彤的——视觉冲击简直堪比核/弹爆炸。
他最尊敬的人, 现在在他面前...脱衣服?!!!!
就这样双手撑在地板上后仰着, 陷入了极度混乱中的沢田纲吉甚至忘了他可以闭眼,又或者直接背过身去不看。脑子好像变成了一团浆糊,又好像年久失修的齿轮被卡住了。
难道这就是相原老师所说的‘展示真实吗?!!!!’,字面意义上的真实?!!
沢田纲吉这副没出息的样子被里包恩清楚的看在眼里,他拉下帽檐,却并未阻止青年的动作。无疑,他的蠢学生脑子里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完全没有看出这个人真实的用意。
或者单纯的是今天所接收到的超乎想象的信息太多导致大脑cpu超载运行,才有了这样慌张可笑的表现。
里包恩将列恩化为手杖,精准的敲在沢田纲吉的头顶,“最好把你脑子里的废料全都倒出去,蠢纲。”
下意识的想要回应里包恩,少年的嘴微微张开,但本该带着颤音的话却没有说出口。他的眼睛已经完全被眼前的景象牢牢抓住,无法逃离。身体连带着灵魂都被冻结。
“相原老师...你的胸口...”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老师在包裹着心脏的致命部位,会有一道伤疤?
“这处伤口并不致命,只是当时流的血有些多。”年轻的老师脸上带着无奈的微笑解释着,似乎是又想到了他那可爱的学生,连语气都带上了一些宠溺和纵容。
白那孩子...在刚刚与他相遇的时候——虽然心脏被匕首刺穿并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但这道会永远留下来的伤口也是他们羁绊开始的见证。
毕竟,白的行为都是他默许的。
“比起这个小伤疤,我所经历过的于生死间徘徊的时刻都要可怕、沉重的多。”
在面对森鸥外的时候;被‘夏油杰’要挟的时候;与费奥多尔合作的时候甚至是将王权者们当作棋子的时候——与这些相比,那把匕首所带给他的危险简直是微不足道。
他微笑着看着他眼前的学生,站起身重新将纽扣逐一扣上。修长的手指逐渐上移,直到喉结下方的最上面的一颗扣子也被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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