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无月眠认知到这一点之后,无效化世界意识概念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顾问。”月见里沙罗的残渣依然在努力地向她微笑着,“……只要我去吞并更多世界,就能改变命运……让您让您在意的所有人都能活下来。”
她真心实意地感到喜悦:“我做的很好吧?……顾问?”
我终于理解了。
水无月眠的瞳孔慢慢涣散开来。
如果世界意识真的要阻止他们的一切行为,那么最好的方法从始至终都是杀死自己,而不是限制这个限制那个。
但是世界意识完全无视了这个方法,她原本以为是祂做不到,……现在看来只是祂不想这么做。
那么面对着这样的月见里沙罗,她应该怎么办?
水无月眠当然不可能说祂做得很好,然而也不可能无视对方的努力。
“……你很努力了。”最终,她只是虚虚环抱住了对方的身体,“一直以来都辛苦你了,沙罗。”
月见里沙罗震了一下,紧紧地回抱住了她。
“对不起……我本来是不想出现在顾问面前的,因为如果顾问您看到我,顾问现在的人生一定会被我毁掉的。”
“只要那些人别来妨碍我,让我能用其他世界的命运来帮助顾问活下去,我也不想对那些过去的同僚动手的。”
“我……我会守护顾问想守护的东西,就像顾问过去守护我一样,所以顾问你只要开心地活下去——普普通通地幸福地活下去就好了。”
“毁灭无辜世界的罪孽我来承担,沉重得让人看不到未来的过去我来背负……”
“可是我不要。”水无月眠重复了一遍,“可是我不要,这种让享受者不明真相的、建立在重要之人的牺牲之上的幸福……根本不是什么幸福。”
“——我想要的那个幸福,是只能由我自己的力量来守护的。”
“沙罗。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了,……闭上眼睛好好地休息一下吧。”
Stockholm先生在她背后现出了身形,用似乎存在着温度的手温柔地摸了摸“月见里沙罗”的脑袋。
……睡吧。
伴随着仿若错觉的低语,“月见里沙罗”就这样消失了。
“这样就、结束了吗……?”
“不,还没有哦。”真正的月见里沙罗走到水无月眠的面前,“世界不能没有世界意识,所以必须有一个人自愿成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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