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看了眼不知在思索什么的夏油杰,道:“你的行为我虽然不会阻止,但出于同一阵营的考虑,稍稍提醒你一句,如果你继续猎杀那个组织的成员,说不定会引起阿诚的厌恶。”
“毕竟,在他的认知之中,‘组织’反而是他的家。你的行为只会把自己推向他的对立面。”
闻言,黑发男人沉默了一会,忽然说道:“那又怎么样,比起当年他所承受过的伤害,被怨恨只算是最轻的惩罚而已。”
“哼。”对于夏油杰的这种姿态,江户川乱步抱臂站在墙角,从鼻腔里发出的声音显然是表达了自己的不以为然。
这话着实相当于哪壶不开提哪壶,江户川乱步当年之所以与夏油杰的关系降到冰点,就是因为诚的死而无可避免的迁怒。
“你随意,乱步大人就先回去了。”他孩子气地说道,从兜里拆开了一颗棒棒糖,咬在了嘴里,“走吧,织田。”
比起失去记忆,名侦探倒是更担心在最初见到“诚”的时候与玩家后来判若两人的表现。
等到脱离了袈裟咒术师的视线范围,又确认了周围没有其他人,织田作之助才捎带迟疑地开口询问:“那个少年,是乱步先生的朋友吗?”会这样不顾危险地跑到港黑的地界。
江户川原本转着自己口中的棒棒糖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才收敛了原本做出的若无其事的神色,有些苦恼地答道:“是家人哦……”
另一边。
七宫诚目送贝尔摩德一瘸一拐地离开了这片地界,然后就轮到了他应对当前的问题。
“我以前一直以为诚酱只是那个组织成员的……亲属?”五条悟凑近过来,弯腰,隔着黑色的眼罩“注视”着面前的青年,“现在看来,能跟琴酒那样的成员有所联系,诚酱的身份恐怕不简单?”
“五条老师不要做出现在才知道的模样啊。”七宫诚几乎算是熟练地将男人的脑袋往后推开,“明明最初让我入学的时候,就猜到了一部分吧?”
“但我还是想让诚酱亲口解释一下来听听。”五条悟不以为忤,面上一派轻松自然。
玩家想了想,道:“那五条老师先说自己知道了什么吧?不然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诶?诚酱真是狡猾啊。”身材高大的白发男人拖长了声音,但还是说道,“横滨不存在诅咒,所以咒术师的势力也很少涉及那边,我所知道的仅限于前段时间那个黑色组织似乎发生了权利变动,导致了许多混乱。”
“算算时间,”五条悟将手搭上身边青年尚显单薄的肩膀,凑到他的耳边说,“正好跟诚酱请假的那段日子重合。”
耳边痒痒的触感和对方的说话时温热的气息令七宫诚有些不适应地耸耸肩膀,往旁边躲了躲。
“那好吧,我也可以摊牌,确实,我在组织里相当位高权重。”玩家道,“高专不会因此把我开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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