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想多说,教育也教育得差不多了,父亲也随着爷爷出去了,说她康复了就马上就接她回家。
病房里就只剩真田弦一郎和真田英子,他们二人对视了一眼,英子说:“千果姐,炭治郎他们真的……已经回去了?”
千果点点头。
“这样啊……”英子的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失落,但她很快敛去了小情绪,又问了和沢田纲吉问过的同样的问题:“姐,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啊?”
千果百无聊赖地靠在枕头上,目光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其实她早就在思考这个问题了,“能怎么办?婚离了,日子还不得照样过下去?”
“后天就到公告送达期限了。”真田弦一郎忽然提醒,“幸村让我问问你是否要安排出庭诉讼。”
千果一下子直起身子:“后天?最早可以安排到什么时候?”
“他们平时怎么样我不太清楚,但是幸村说他可以约到最早的。”
“那就最早的!越早越好!”
真田弦一郎皱眉:“你现在这样急着出庭做什么?把伤养好再说吧。”
能看得出弦一郎心情也很复杂,自家妹妹出了这事,最喜爱的学徒也走了。
不过,还算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不是吗?
正义最终战胜了邪恶,世界线修复完毕,恢复和平,这不就够了吗?
没什么好怅然若失的。
千果也说不清心里那种丝丝堵塞的情绪到底是什么,魔幻现实主义终于宣告结束,千年的羁绊不过是某人自说自话的妄想。
她曾在过去渴望安稳周全过活人生,然而这慈悲想法从未成真过。
曾在灰暗过去得到善意光热并为此快乐畅然,可最终领悟到的,不过是所谓欢愉,无非须臾瞬间尔尔。
直到命运的齿轮在转动中终于倾覆了原先的大厦,让人从柔软无害的生命层中直接走进人世的第二层,才发现“未来”并不是能对付一切的挡箭牌,它是个巨大的重量,牵着人悠悠地往下坠。
然后再挣扎着继续往上爬,或者换一个方向,迷失着迷失着,说不定就豁然开朗了呢。
谁知道呢。
千果没吃下多少饭就吃不下了,越“健康”的东西越难吃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她舔舔嘴唇,说:“想吃咖啡果冻了。”
真田弦一郎:“这时候还想着吃零食?太松懈了!”
“姐…”真田英子指了指她另一边的床头柜的方向,“你那不就放了一盒嘛?”
千果一愣,看过去,还真是,一盒咖啡果冻安安静静立在那儿,她居然都没发现。
千果用还能动的左手将其拿起递给表妹,“好妹妹,喂姐姐吃吧~”
英子拿她没办法:“真是的,都多大的人了……”
谁知千果没被喂几口就没吃了,打了个哈欠,说:“我困了,你们回去吧。明天约精市过来商量一下诉讼的事情吧。”
二人见千果也没什么大碍的样子,英子提出来守夜被她拒绝,于是只好和弦一郎叮嘱了几声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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