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时候,有了我吗?”傅挽挽听着听着,眼眶里就有了泪。
孟星飏颔首:“眷侣分别,自是浓情蜜意、山盟海誓,你姨娘深陷其中,想是甘愿为他停了避子汤药,在书寓中做出了大逆不道之事。”
“那爹爹呢?”
“岳父应该是在之前就在书寓里见识了你姨娘的风采,只是他家中已有妻女,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情感。”
“是姨娘向爹求助?”
“嗯,也可以说是求助。京城和扬州相隔数百里,你姨娘相思成疾,一心想去京城寻找心上人。她思来想去,只能在常来的官员里头寻找。”
听到这里,傅挽挽已经明白了,姨娘并不是向爹求助,而是在恩客中挑中了爹爹。
“爹爹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孟星飏不置可否,说得淡然:“侯爷位高权重,要从书寓带人只需要跟礼部打个招呼,平宁侯又在京城,他把你你姨娘带回京城顺理成章。”
“所以,姨娘接近爹爹,只是为了利用他?”
孟星飏见她如此难过,不禁道:“岳父不是傻瓜,他未必不知是利用,只是你姨娘愿意亲近他,他已经很欢喜了。”
“之后姨娘就进了侯府吗?”
孟星飏摇头:“快到京城的时候,你姨娘查出了喜脉,戏演不下去了,只能向岳父坦诚一切,岳父心中难过,他不想勉强她,可又不忍丢下她不管,便将她安置在京城的别院里,买了仆婢照料她。”
傅挽挽对平宁侯的感情很深,听到孟星飏说这些,心里竟有些怨姨娘了,爹爹对她这么好,她怎么还想着韦绍那种人呢?
“爹爹对姨娘一直用情至深,姨娘对韦绍心心念念,爹爹当时一定很伤心。”
孟星飏“嗯”了一声。
傅挽挽又道:“那姨娘在京城找到、找到韦绍了吗?”
“她多番打听,终于得知韦绍已经跟户部尚书之女成亲,并携妻子离京。而且韦绍是被皇帝重新派去江淮巡盐,若是想去扬州找她,轻而易举,很显然,他没有跟她相聚的意思,而是选择了自己的妻子,跟过去划清界限。她大受打击,重病了一场,岳父看在眼中自然难过,守在她身边精心照料,想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姨娘病愈之后就被抬进了侯府,成了岳父的妾室。”
傅挽挽不禁感慨:“原来是这样的,难怪有一回我见姨娘在爹爹怀里哭,听到她说如果早遇到爹爹就好了。”
说罢,傅挽挽又追问道:“所以,韦绍就是对姨娘这样始乱终弃吗?”
孟星飏抱紧了傅挽挽,轻声道:“他的事还没有结束。”
“姨娘都进侯府了,还有他什么事?”
“三年后韦绍回京,他的确才能出众,替皇帝办了好几件大事,深得帝心,又有老丈人助力,一回京就加官进爵,简直平步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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