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是我的朝歌。
“朝歌!停在那里别过来!”我大喊。
朝歌被我吓了一跳,举了举手上的灯,我背对着我的女儿,看不到她的脸儿,但是鬼却是可以看到的。
我死死地盯着那只鬼,如果是我一个人,那我可以毫无保留地跟他耍到底,但是朝歌在这里,就意味着我需要留意我的后背。
灯火举起来的那一刻,朝歌把鬼的脸看得清清楚楚,六只眼的脸毫不意外地把朝歌吓了一跳,以至于我背对着听到了朝歌响亮的吐槽声,“卧槽,这是个人?!”
鬼:“……”
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想要扶额的冲动。
我眼角抽了抽,朝歌像小时候的我,从小野到大,长这么大,她就不知道‘害怕’这两个汉字怎么写,只管野。
我不知道是该庆幸朝歌无所畏惧的好,还是该对自己闺女爆粗口这件事悲从心中来的好。
“朝歌,待在那里别上来。”我想了想,“还是去找爸爸和弟弟吧。”
“妈妈,我就在这里。”朝歌却说,“我不会走的。”
也许是我俩的态度太散漫,鬼气得浑身发抖,手里的刀指着朝歌,怒火几乎要席卷了整个空间。
“你是……谁?”鬼问。
朝歌毫不畏惧他的六只眼睛,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她笑得眉眼弯弯,灯火辉映着与她父亲相似的瞳孔,小姑娘露出洁白的牙齿,“继国朝歌。”
“你爸爸。”她又补了一句。
我:“……最后面那句不用啦。”
我看到了鬼呆滞的六只眼睛,貌似充满了迷惑和懵逼。
*
最后的结果可能是我打得太凶,把鬼气得浑身发抖不说,还暴力镇压了他上来的脾气,一脚把鬼踢下了河。
任凭他可以预判我的动作,但是忍者的套路多,想出来一样是一样,他逐渐地跟不上我的动作,最终一招不慎被我一脚踹下了水。
翻腾的河水把鬼卷进了越发凶暴的河流里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把正事儿忘了。
草。
这事儿,回去得跟缘一讲讲。
要写信联系主公了。
我抬手给了我的憨批闺女一个爆栗,朝歌抱着灯,委屈巴巴地蹲在地上捂着被打疼的脑袋,我把人捞起来往咯吱窝里一夹,瞬身发动之后,瞬间消失在原地。
*
果不其然,回到家的时候,缘一和日出已经在家里了,和室里的烛火散发着橘黄色的光芒,走进家门的时候,身上因为雨水所携带的寒气也被驱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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