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子夫人出身名门,但是性格温和,说话的声音不会大也不会小,严胜离家的这几年,小豆丁还没有成年,继国家上下的事情都是静子夫人一力承担。
严胜回到家的时候,静子夫人没哭,她只是静静地站在家门前,面带微笑地跟严胜说‘欢迎回家’。
坚强、美丽。
老实说,有这样的老婆,严胜真是赚到了。
“我真的很羡慕你啊,歌。”静子夫人弯了弯眼角,“很羡慕你可以一直一直,从头到尾都陪在自己的丈夫身边。”
她是真心的。
静子夫人可以陪伴在作为继国家家主的严胜身边,但是作为猎鬼人的严胜,她无法在其身边。
一时之间我觉得有点语塞。
我不知道从哪里说才好,我很想说缘一不是我的丈夫,起码目前不是,但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桌上的茶水早已冷却,侍女撤下了冷掉的茶水,重新倒上了茶。
我双手捧着茶杯,慢慢地抿了一口。
“我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夫人。”我放下茶杯,“你很坚强,你真的很坚强。”
“陪伴的方式有很多种。”我摸摸自己的眼角,“不一定是要时刻陪在身边。”
“你做得很好。”我真心实意地说,“你为严胜先生守住了一整个家。”
我说的是真的。
曾经我想守住一个家,但是我没能守住,只能任由我的家人离去。
静子夫人,她做到了我没能做到的事情。
*
缘一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因为今天要祭拜父母,缘一没有披上那件日常的红色羽织,而是换上了家仆准备的黑色跨服。
老实说,这样的缘一严肃了很多。
回来的时候我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我吸了吸鼻子,空气里淡淡的酒味钻进鼻腔里。
缘一突然伸出手,我猝不及防被他抱了个满怀,淡淡的酒味和暖洋洋的气息顿时萦绕了全身。
颈窝里传来痒痒的触感,温热的呼吸洒落在皮肤上,缘一把脸埋在我的颈窝里蹭个没停。
“怎么啦?”我拍拍他的脊背。
缘一不说话,只是蹭。
淡淡的酒味钻进鼻腔里,我顿了顿,好像是有点醉了。
我拉着他,压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到榻榻米上,又给他倒了一杯茶水醒酒。
喝掉那一杯茶之后的缘一似乎清醒了一点,眨巴眨眼睛。
我伸手在他的额头上弹了弹,被弹额头的缘一下意识地默默被弹疼的额头,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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