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管我。”杨约估计是担心她,否则守值也轮不到大理寺卿亲自来守的。
杨约听外头有人行礼说见过太子殿下,便点头道,“好罢,太子来了,他陪你罢。”
杨约交代了两句,说她冷了饿了渴了叫旁边的小狱卒便可。
贺盾道了谢,杨约便走了。
贺盾站起来,眼巴巴地望着通道那头,就等着太子殿下来探监了。
杨广老远便察觉到了贺盾火辣的视线,地牢里烛火昏暗,杨广走过去便见他的妻子双手握着铁栅栏正眼巴巴地看着他,头上蹭了些稻草渣沾着,身上衣裙皱巴巴的也不干净,看着真是有些好笑可怜。
杨广伸手在她额头上重重弹了一下,无奈道,“说了几遍长辈的事你莫要插手,就是不听为夫的,现在好了,搞来地牢里蹲着了。”
她也知道插手失礼,但她是当真希望独孤伽罗能好好的,贺盾朝杨广道,“阿摩,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
杨广把她头上的稻种渣拿掉,应道,“我知道了。”他同样希望皇后能长命百岁,但事已至此,无人能改变,包括他和贺盾在内,皇后存了心结,覆水难收,死结,解不了的。
贺盾看得出杨广心情也不好,在牢里面的稻草地上坐下来,黯然道,“父亲心里还带着气呢,认为母亲贪心不足……我其实很想问问他,要是母亲碰了旁的男子,他大不大气得起来。”
杨广听得蹙眉,随她坐下来,在她额头上又重重弹了一下,“哪里来的疯念头,你胆敢起这样的心思,我打断你的腿。”
“我就是设想一下。”这里就没有平等可言,除却妻子之外,其余的女子在他们眼里和物件差不多,想玩玩一玩,不想玩扔在一边,或者跟别人交换点什么东西都可以……
杨坚抱有这样的思想,便觉得独孤伽罗计较这些不可理喻恃宠而骄,就算看出独孤伽罗心情不好,也打算晾着她不理会,可能是想着过段时间就好了,也可能是因为有恃无恐,所以便非得要依着自己的喜好脾性来……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卖,时光也不会倒流,如此是两败俱伤。
伤了独孤伽罗,他余生也要在悔恨中渡过。
贺盾揉了揉脑门道,“而且父亲是试着试着来,别国的使臣给他献上来些美女,他也不像以往那样拒绝得干脆爽快了……”
杨广道,“你都在这里蹲着了,琢磨这些也无用,不若趁机好好养养伤。”
这也没什么想不通的,如果换了他,若前头躲躲藏藏碰了一个女子,被妻子揪出来打死了,心里自然不快,惧内的名声又上了一个台阶,使臣这时候献上美人来,朝内朝上,各国使节看着,无论喜不喜欢,设身处地,他大概也开不出口拒绝的,不但不拒绝,兴许还会大大方方把人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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