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提为官之事,杨广反倒出钱出力,送他回汾阳开办私学,静待时机。
话不必多说,唯投缘二字,贺盾虽未得见王通,但自杨广的描述中,也能感受出此人的不凡之处来。
贺盾自太医署回来,听杨广说两人促膝长谈一夜之久,心里松了口气,朝杨广笑道,“难得有阿摩你看得上的人。”
杨广正左手与右手下棋,闻言就看了贺盾一眼,随意道,“我暂且还未看出这少年有何神通之处。”
贺盾就噎了一下,“那你促膝长谈一夜……”
杨广乐了一声,将棋子扔回了棋瓮里,含笑道,“人是你举荐的,你说好,又左右交代莫要因为年纪轻视他,想来确实有些特别之处,我用了十分心,自然能让他一见如故。”
贺盾真是要头疼了,“这么跟你说罢,王通虽不及鬼谷子,但差的也不远了,他弟子数百,很多都有王佐之才。”杨广登基后虽是修正了些杨坚错误的国政,尤其是文化学问上,但不够彻底,不足以挡住大隋走向灭亡的脚步。
鬼谷子……
杨广落子一顿,心里头掀起了些骇浪,看着贺盾的目光就幽深起来,缓缓道,“鬼谷子的弟子有王佐之才……父亲厌弃儒学,绝不可能重用王通之流,我日后若肯用他们,你也不会冒着会惹父亲生气的档口现在便让我毕恭毕敬的把人请来……”
贺盾没听懂他要说什么,茫然问,“怎么了阿摩……”
杨广看住她,定定问,“拦下欲云游归家的王通,举荐给我,想来他和他的弟子们侍奉的另外君王,是谁?”
贺盾咳了一声,这种事一旦说了,杨家的人说不定会误入歧途。
贺盾被杨广搞了个突然袭击,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在想要不要拿突厥王先抵挡一阵,等她想清楚利弊再说。
这就是当真另有它主了。
杨广心里掀起千层浪,又问,“你总不会说是突厥王罢。”
“…………”贺盾干笑了一声,揪了揪衣袖,回道,“不是,阿摩你瞎想些什么。”
杨广静静看着贺盾,脑子里念头飞转,步步紧逼,凑近了压低声音盯着她问,“不是,那杨昭是做了亡国之君。”
“…………”贺盾看着面色笃定又脸色阴沉的杨广,只想说男人,你想多了,还没轮到昭宝宝的事。
杨广本欲再问,书房外响起叩门声,铭心快步进来送了封信,黑漆加急。
杨广拆开看了,神色莫辨,半响不语。
贺盾看他脸色不好,瞧起来比方才揣测大隋的运道更差,心里莫名一突,连眼皮都跳了起来。
杨广将信递给贺盾,沉声道,“仁寿宫出事了,长辈的事我们晚辈不好过问,这件事阿月你莫要插手,只做不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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