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时候躺着越来越渡秒如年,心里油煎一样的焦躁不安。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晚了。
贺盾试图以太挤,外加容易擦枪走火、杨广又不想要孩子、她不想避孕之类的理由提出了分房睡的要求,抱着被子被杨广多年不见黑沉沉盯着她一言不发的模样吓回来了。
晚上又煎熬了一夜,梦到杨勇熟睡中被刺客暗杀,血沿着床榻往下流了一地。
梦境清晰得贺盾能原样还原,梦里面听得见刀剑入腹的声音,看得见血液在地上蔓延的弧度轮廓,记得杨勇满身是血朝她喊救命的模样。
贺盾醒来躺了大概一个多时辰。
这一个多时辰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梦里面的场景,天寒地冻她一动不动,身体却热出了一身汗,最后实在待不住,偏头看了看杨广,轻轻把腰上的手臂挪开,爬起来穿好衣衫,又等了等,确认杨广是睡着了,便起身下了床榻。
去看一眼罢,就看一眼,躺在这太难受,看看就安心了。
这念头跟星星之火似的越烧越旺。
他们住着的云清宫在整个东宫的中央,距离圈禁杨勇的小院并不是很远,绕过长廊在往里走一小截走到最角落里就是了,走得快的话用不掉两刻钟,这一路巡逻的士兵也不多……
贺盾出了院门没被暗卫拦下,倒是松了口气,现在她就十分庆幸自己也住在东宫了,否则若还是在大兴县,或者是在晋王府,她现在大概正看着城门宫门发呆发傻,连杨勇的院门都摸不到。
人一旦昏头脑热的想做什么事,便只看得见好的方向,那些不利因素通通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了。
贺盾现在也没那个心情时间好好谋划,脑子里就只有这么一个念头,不去看看她寝食难安,是以起来没被逮住,就走得十分光棍,闷头朝杨勇住的小院越走越快。
贺盾是医师,想装睡骗过她是不大可能的,守在外头的暗卫先前得了杨广的嘱咐,贺盾要是半夜出去不必惊动她,等人出去了把他叫醒便可。
是以贺盾前脚出了卧房,后头杨广就被叫醒了。
暗七禀报说贺盾埋着头急匆匆出去了。
连风袍都没穿,不用想定是有什么急事非去不可。
杨广本是想跟过去看看,但无要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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