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二月谢过皇上。”贺盾只得跪叩圣恩。
“杨广谢过皇伯父。”杨广也叩谢圣恩。
贺盾便也知道那名样貌非凡的武将是谁了,杨广的父亲,隋文帝杨坚。
史书记载杨坚深沉大度,品貌不凡,目光威射,乃是人君仪表,果然不假。
这时候也不能东张西望,贺盾纵是再想多看一眼,宇文邕摆手示意他们出去玩,她也只能跟着杨广退下了。
杨广在前面走得大步流星,少年肖其父,脸上没什么表情显得深沉持重。
贺盾小跑着跟在旁边,跟了好一会儿跟得气喘,知道他不高兴,便有些踌躇,等四周没人了便问道,“公子,小奴回去养马了?”
皇帝赐下的东西都是恩德,纵是不喜,也不能明着问的,贺盾就有些瓮声瓮气。
杨广斜扫了贺盾一眼,他倒不是就缺这么个玩伴,只昨日他又是银钱又是差事收买过的人,方才一开口就求着去伺候皇帝,压根就没有对他死心塌地。
这件事他多少是盘算漏了。
杨广也不多言,只说了句跟上,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往自己的营帐去了。
随军在外也没那么多讲究,杨勇又是太子的伴读,皇帝恩宠,几个小子就住同一处,杨广示意门口候着的近卫带贺盾去换身衣裳,自己先掀帘子进了里面。
满营帐都是药膏味,宇文赟和杨勇难兄难弟,正一左一右在榻上趴着,军医在处理伤口,这板子挨得不轻,两人时不时哀嚎几声,此起彼伏听着就让人想笑。
宇文赟见杨广进来,忙示意军医护卫都退下,“让阿摩给本王上药,你们都下去。”
营帐里便只剩下了他三人。
宇文赟几乎立时便露了原型,撑着要爬起来,脸色很不好,都有些扭曲狰狞了,半是疼的半是气的,“本王不过是去看一眼,就要把本王打成残废!大军得胜,旁的军士能大碗喝酒吃肉,凭什么本王要滴酒不沾!”
宇文赟越说越恨,口不择言,“说本王当不得太子要废了本王,老贼倒是当真废一个看看!”
杨广正净手,盆里的水被撩得哗啦啦响多少将太子殿下的话掩盖了一些,心里只道一国储君身在军中不以身作则不说,反倒想着亵玩亡国之女,皇伯父治军严格,偏要往刀口上撞,吃板子也是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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