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一愣,他迅速地瞥了一眼阿音,随即点头,松了口:“……那好。”
取来了老板娘的空房钥匙,阿音偕同五条一道,在楼梯口和禅院分道扬镳了。
她的心里忐忑不安,因而一路上缄默不言。
五条指的“咒缚”,阿音想破脑袋,也只能得出一个答案。
屑老板鬼舞辻无惨的血液咒缚,所有的鬼都受其约束,思想、行动乃至性命,皆被他把握于手中。
咒缚的效力太强,就是连他的名字都不能说出口,鬼的生死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这对于阿音而言是致命的弱点,而她对此毫无办法,也没想过求助他人。
要怎么帮呢?难道要给她来一个全身大换血吗?
关上了门扉后,五条回首看向了坐在床铺边垂头不语的阿音,他半蹲下身,难得收起了轻佻嬉笑的不正经语气,甫一开口,便是如涓涓细流般清澈的嗓音,沉稳、平和,奇异地安抚住了阿音。
“别怕。来,让我看看。”
阿音被他轻轻捏住下颌,只见他的脸庞愈来愈近,最终两人相距不过一个指节,他的鼻尖几乎都要触上了她的,甚至能感觉到吐息的热气喷洒在自己的脸上。
太近了。
阿音下意识想要后仰,然而却被他按住了后脑勺,不能动弹。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对绚丽的蓝色眼瞳布满了整个视野,看着他的眼中充溢自己的倒影……
和胡思乱想的阿音不同。五条是半点杂念都没有的,一心一意在用六眼观察阿音身上的问题。
良久,在阿音恍惚觉得自己要窒息的时候,他才拉开了距离。
“嗯,不好办啊……”五条抚着唇,破天荒地感到棘手。
阿音的咒缚是烙印在血液中的,早已浸透了她的四肢百骸。
就像她想的,除非给她来个全身大换血,或者宰了鬼舞辻无惨这个祸根,不然别想根治这个“诅咒”。
阿音本来也没指望屑老板的咒缚能被这么简单解决掉,她说:“放着也没事,咒缚轻易不会触发。”她再怎么说好歹是个上弦,屑老板应该不至于裁员到她的头上。
阿音不说还好,她此话一出,立刻激起了五条的逆反心。
白发青年挽起袖子,笑得张狂:“可别这么说。我就不信了,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处理不了的诅咒。”
“过来,今天我一定要给你把这个咒缚封掉。”
实际上,论封印术,御三家以禅院为最。
然而麻烦的是禅院惠没有六眼,他纵然精通封印术,可他看不见咒缚在哪里,压根无从下手。所以只好五条悟上了。
没关系,他可是完美的,区区封印术自然也不在话下。
一口气清除咒缚不太现实,但是将“无下限术式”外引,结合五条家的封印术式,给小姑娘做一个防护罩,他还是做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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