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青玉走进大厅里的时候,约莫十个穿着不一的管事已捧着厚度不一的账册子,站在里面等着了。
“见过大姑娘!”见青玉进来,管事们立刻弯腰行礼道。
青玉没有说话,直径的走至主座上,等到小丫头把热茶和一些还冒着热气的糕点送上来的时候,才淡淡开口道:“我知道各位管事也都是忙人,如此也不消说那无用的话。请管事们开始一一简单的说明吧!”这些管事,看着对他恭敬,但那疏散的动作,以及带了些漫不经心的语气,一听就知道,他们并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大约是打量着她年岁小,素日又足不出户,好糊弄吧?
管事们相互的对看了一眼,最后,站在最前面的那个穿黑青色衣衫的管事,迈前一步,开始说道。
等他说完,青玉捏了一个精致小巧的豌豆糕到嘴里,才开口说:“明珠,去把管事们带来的账册子给我接过来。”
明珠福身:“是!”说着走过去,接下李管事手中的账册子。
管事们被青玉这般不冷不热的态度给弄得有些不快,他们好歹也是府上的管事,为林家尽心尽力多年,不说功劳也有苦劳,便是太太还在的时候,也对他们客客气气的,到如今居然被大姑娘如此冷淡对着。
管事们心中如是的嘀咕,甚至那藏不住事儿的,连那面上都带出了一丝不满的意思。
青玉在明珠收上来的账册子中,随意的挑选了一本,翻看一看,是负责府中衣料的账本,略翻了翻。
笑着合上账册,说:“张管事,为何今年的布料价值,比之去年竟是高了这么些呢?”棉布七两一匹,纱缎十五两一匹,锦缎三十两一匹……呵呵……他们这是在欺生呢?看来林家主子少,但事儿可是一点都不少呢?
“回大姑娘的话,今年的冬季,比之去年冷了许多,连带着这些布匹的价格也抬高了。”那张管事像是早就知道青玉有此一问,立刻上前迈了半步,笑着回答说道。
青玉佯装不知,轻声道:“是吗?”布匹的价格比去年是涨了些,但还没有到足足翻了一番的地步。况且扬州偏属南方,便是冷,能有多冷,总是比不得北方那边的。
“可是呢!”张管事见青玉似乎信了,本来心中还有三分紧张,如今神情却完全放下了。果然是年岁小,好糊弄呢!
青玉眼睛的余光,看着相互传递着隐晦消息的各个管事,不慌不忙的说道:“既是如此的话。李管事,为何今年的衣料铺子的收益竟是比去年减了足足三成有余?如果天冷了,布匹价格上涨,铺子的收益不说多了,也不应该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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