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或善意的哄笑或亲昵的调侃,其余人都走了,只有保留了无数个循环记忆的洁西在离开前悄悄多看了那个男人一眼。
——他身上的气息,隐约有些熟悉。
莎莉的小动作没有让苏晚晚回过神,伙伴们的哄笑调侃也被大脑无事。
因为苏晚晚的脑袋现在已经被无数迫不及待喷薄而出的问号轰炸不休,场面堪比人类史上最激烈的空袭现场。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晚晚宕机的大脑才稍稍缓出点空档,让她不自觉向前走了一步,褪色花瓣似的唇嚅嚅着轻声吐出一个名字:“托马斯?”
一时都没发现自己脑子太乱,把实际名字跟脑子里偷偷篡改的调侃式绰号给叫混了。
塔纳托斯却不以为忤,反而因为这个来自某小火车动画片的过分幼稚的绰号感到心安。
是她回来了,而且这一次,她还记得他。
一颗挂在万丈悬崖之上的心踏踏实实落地,塔纳托斯也有了走向她、拥抱她,甚至亲吻她的勇气。
包裹在西裤中的修长双腿一步步迈出。
一开始是昂首阔步,从容霸气,可很快,步伐变得更大了,更快了,最后甚至变成了冲刺。
短距离冲刺带来的冲击力,让苏晚晚被他整个拥入怀里时都忍不住往后倒了倒。可是她毫不担心,也不害怕,只是忍着酸涩的眼眶鼻子,闭上双眸扬起下巴。
背心一只有力的手掌毫不动摇地托住了她,掌心的力道既失控又克制,熟悉的温凉的体温也仿佛瞬间有了绝对的穿透力,透过层层衣料,深深地狠狠地烙进了苏晚晚的背心上,心脏里。
没有让她久等。
几乎是在她仰起脸蛋的下一秒,唇上就重重地压下了另一个呼吸。
两人站在人来车往的公路边,不顾一切的拥吻着,既饱含了再度重逢的惊喜激动,又无处不透露出对彼此汹涌的思念。
剧烈起伏的心绪模糊了人对时间的感知。
苏晚晚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总之就是感觉到双脚都要僵硬麻木到站不住了,拉开剧烈喘着气,在塔纳托斯又一次准备压下来的时候别开脸拒绝了他继续的邀请。
塔纳托斯皱眉看着她,碧蓝的眸子里全是控诉,仿佛在无声地问:嘿,难道你对我的思念只值这么一点亲吻时长?
上个世界好歹也是在一起生活了一辈子的人,苏晚晚哪还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忙拍着他肩膀解释:“我腿麻了!站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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