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知道她不喜欢,每次都帮她把好奇心过剩的同学赶走,上下课也都尽量跟她一起,做足了护花使者的架势。
但毕竟对方也有自己的生活,苏晚晚尽量调整好心情,在又一次像照顾小宝宝一样把她带到操场安静角落的克莱尔说:“克莱尔,你不用这样的,我已经没事了,而且我也知道他们没有坏心思,只是好奇。”
恰好有人在远处网球网下招呼克莱尔过去玩,苏晚晚推着让她赶紧去。
看了看周围,确定这个角落很隐蔽,又能避开太阳又能避开其他人的视线,也没有潜在危险,克莱尔才松了口:“好吧,我就在那边,有事就大声叫我。”
末了还玩笑地胡乱行了个骑士礼:“你知道的甜心公主,我永远是你最忠实的骑士长。”
逗得苏晚晚用手里的书挡着半张脸笑弯了眼。
克莱尔笑着弹了下她额头,潇洒地转身背对着苏晚晚,抬手比了个拜拜的手势,看起来又是一个酷酷的女孩儿了。
在美国这么多年,因为思想观念的问题,也因为除了疼爱她的布朗夫妇,对其他人或者说这个世界没有太深的归属感,苏晚晚并没有结交到什么深厚的友谊,除了不知道为什么对她格外耐心又真诚主动的克莱尔。
很难想象,对外明明就是个酷酷的女孩儿,对她时却总是像个温柔细心又格外可靠的大姐姐。嗯,虽然内核已经二十多岁,加上这世穿成四岁小姑娘后度过的十四年,说起来她也应该是奔四的老阿姨了。
嗨呀,果然亲近之人过度的宠爱会让人失智叭!
苏晚晚跳起来坐到栏杆上,捧着书翻开书签卡着的那一页,继续上一次的位置看下去。熟悉的故事,安静的环境,让她心情舒缓到不自觉又晃起了脚。
五月中旬的亚伯拉罕气候宜人,有热爱晒日光浴的美国人们喜欢的灿烂阳光,也有苏晚晚喜欢的徐徐微风,裹挟着不知从何方带来的幽香。
闻风,就像开盲盒,总能带给人惊喜——当然,除了某些特殊的气味。
今儿的风,似乎是从某个冰寒之处奔波而来,多了一股冷飕飕的冰雪的气息。
一阵微风拂面而过,苏晚晚从书里抬头,吸了吸鼻子,确定自己没有闻错,狐疑地扭着脑袋寻着风来的方向张望,并试图辨认出方向后与大脑中的全球风带气压带示意图联系起来,好琢磨这阵风是否来自某个冰山的方向。
虽然最后的结果大抵是没有结果,全靠天马行空的猜想,只限于自娱自乐。
“安琪拉,过来!”克莱尔在不远处高声喊她,苏晚晚没再纠结风的来历,跳下栏杆小跑过去。
“怎么了?”
克莱尔迪给她一把网球拍,“塞西暂时要离开一下,你顶一顶。”
苏晚晚无措,“可是你知道的,我、我不会。”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