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声音仿佛牵动了她哪根不知名的神经,从来大方情爱不羞赧的人,这晌无端耳根发烫,脸颊发红,双腿与全身都紧绷着一动不敢动,唯独眼睛瞪圆好似受了惊的兔子。
“闻澄枫!你是个皇帝,不是流氓!”
望着她,他深吸气想,自己挺想做流氓的。
大概是每个人藏在骨子里的劣根性,想看心上人在自己面前流露出不同于在外时的模样,或脆弱易碎,或娇嗔依赖,都会使人格外兴奋。
前者,闻澄枫曾领略过一次,结果是望郡马车上抑不住心底冲动强吻了她。后者,闻澄枫在此时此刻也领略过了,冲动在疯狂叫嚣,灼得嗓子干涩,烧得血液滚烫。
他在俯身吻下去之前,说道:“那日荷风湖的画舫上,姐姐亲口答应我的。”
言讫,风花雪月与云雨春色便再不受控制。
“铃铃铃——铃铃铃——”
这一夜,龙凤对烛燃至天明,悦耳金铃响尽暧昧,月亮羞得躲去了云层后,桂花在窗外散着馥郁芬芳。
虞清梧偎在闻澄枫怀里,嗅着他身上淡淡龙涎香,沉沉入睡。
她做了一个梦。
梦境中的自己长了皱纹,身旁的男人生了白发。两人站在高墙上,望着他们的子女青出于蓝,登于庙堂之高,心怀天下与苍生,也觅得各自所爱,和鸣铿锵。
而功成身退的人,乘小船扁舟去往江湖之远,厮守他们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虞清梧清晨惊醒,望着头顶床帐绣制龙凤呈祥,良久才从梦中回神。
梵漓圣女可窥见自己与最亲近之人的将来,那是她和闻澄枫的来日。
她看见了。
倏尔眼眶翻涌起热意,她默默心想:母亲,您看见了吗?女儿如今很好,往后也很好,没有辜负您的心愿。
借着熹微晨光,虞清梧抬头凝望近在咫尺的人,温柔目光流连,描摹过他面容俊朗,是她深刻心底的模样。
倏尔,闻澄枫眼睫轻微颤了颤,嘴角也随之勾起:“姐姐,偷看了我这么久,还没准备好亲上来吗?”
虞清梧一怔,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醒来的。闻澄枫已经翻身虚压住她,含笑谑道:“那便由我来吧。”
音落耳畔,吻落朱唇。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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