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闻澄枫满是狐疑的眼神中解释说:“我忽然有急事儿需要出宫一趟。”
“我陪姐姐一块儿去。”闻澄枫道。
“不必,我立马就回来。”虞清梧拒绝他。
而后,愣是连宫装华裳都没换,就这般手提着衫裙,大步流星往外走。
她适才倏尔想起来一件事,关于梵漓族的事。依照吴为的说法,那已是三百多年前的陈年往事了,甚至闻澄枫手底下的人翻遍历来书籍都不见记载,他为何如此清楚。
还有当初他在越宫中说起先皇后所生乃双生子,皇宫大内的秘闻,在他口中像是亲眼看见过一般。
自不排斥他说书人嘴皮子格外厉害的可能性,但其实虞清梧还想到另外一种猜测。
难不成,他和自己一样,也是穿书的?
无论如何,她都必须要找人问个清楚。
虞清梧算着时辰,这会儿吴为应当已经离宫了,她脚下步子迈得极大。
可实际上,她才走出瑶光殿没一段路,就在宫廊拐角处遇到了立在树荫下的身影,恍似等人。
见到她疾走后呼吸微喘,对方当即揖身行礼,又道:“在下便猜到,长公主殿下必会来寻我。”
虞清梧在与人三步的距离站定,她原本只是隐隐猜测,如今瞥了眼吴为的神色,反而不着急了。
她不疾不徐地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额发与珠钗,悠悠开口:“瞧先生这样子,该是也有话要对我说吧?”
“不错。”吴为淡淡一笑,“长公主殿下聪慧过人,但有句话,您方才却说错了。”
“先生该不会是想告诉我,那梵漓族窥探将来的传言,是真而非假吧?”虞清梧眉梢微扬反问。
刚才在殿内,吴为讲述往事的时候,虞清梧中途总共说了三句话。其中有两句当即得到了吴为的回答,唯有最后那句嗤笑传言不可信的话,没获得回应。
她不难猜到吴为口中认为她说错的话是哪句。
而果不其然,虞清梧这晌从他唇角浅淡一抹弧度中,读出了肯定的意味。
虞清梧道:“口说无凭,那么我又该如何断定,先生您说的真,不是道听途说呢?谣言止于智者,我与陛下都不做愚者,还望先生也切勿胡言乱语。”
“殿下自然可以断定。”吴为掀了眼皮,“而且,也只有殿下您可以断定。”
“哦?”虞清梧好奇,“这话如何说起?”
吴为稍逾越了礼法,直视进她的眼底:“长公主殿下扪心自问,您难道没有窥见过身边人亦或自己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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