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玲一愣,“什么?”
“就你这疯劲、这执念,干点什么不能成功?用在广场舞表演上,起码得市区第一。用在推销保险上,也能发家致富。”纤纤摇了摇头,“你呢?你就知道天天做梦,意淫秦措和他妈妈倒大霉。”
许玲怒火疯涨,脸红脖子粗,待要开口,旁边的爷孙俩又闹出动静。
“爷爷!看我的剑!看我厉害!哟吼!”
老爷爷摸摸男孩的脑袋,轻而易举制住他,哄道:“别闹了,回家去咯。”
许玲看见老人领着小孩子离去,忽然之间,竟止不住的羞恼。
原来如此。
当年带回白纤纤,小女孩多么弱小,多么无助啊,会因为恐惧瑟瑟发抖,会因为饥饿哭着讨饶。
可在那显而易见的情绪遮掩下,在那双本应童真的大眼睛里,她有时会产生一种错觉,仿佛看到了另一个白纤纤,而那个白纤纤……对她毫无畏惧。
因此,许玲更憋着劲的打压她。
直到今天,她才明白,当初那个白纤纤的眼神含义。
像大人看幼童。
看她发疯,听她咒骂,如同看一个撒泼的孩子,好奇之外,只有冰冷的批判。
她浑身一颤,感到一阵深沉的恐惧。
“要不是我漂亮、努力,要不是秦措看上了我,你能干什么呢?”纤纤的目光落在那张过早沧桑的脸上,“这么些年,只把自己变的愤世嫉俗,活的比鬼都不如。你没朋友,亲戚再无往来,亲儿子其实也恨你……”
纤纤还在说,温温柔柔的。
一句又一句,听在耳里,杀人诛心。
许玲早忘记了这是公共场合,捂着耳朵大叫:“别说了!我不要听,闭嘴!”
对方偏不。
“许妄到现在都没搭上路盼宁吧,不争气啊。你看,到头来,你只能靠我这个捡来的小孩——”
平静柔和的声音,继续钻进许玲的脑海里,就像一千条虫子在奋力蠕动。
“对了,我听过一个故事。大象的记性很好,小时候受到欺负,等长大了,它变成陆地上最强大的王者,就会回去找欺负过它的动物报仇——阿姨,如果我是你,指望一个小女孩长大了为我办事,可不会从小虐待她。”
许玲冷汗淋漓,死死瞪住那云淡风轻的女人,冷笑一声,故作凶悍:“大象是陆地之王,你算什么东西?”
“我?”纤纤起身,对她一笑,“白纤纤啊。”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