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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萍笑了笑,解释道:“是少爷命人送过来的。”

成卿笑弯了眼,跑出房间到走廊上:“哥哥,哥哥,你最好啦。”

她不知道成戚还在不在房里,反正已经喊出来了。

采萍跟在身后,操心道:“少爷已经出门去了。”

“哦。”成卿有些失望地回到房间,采萍替她梳头。

成卿给花浇了水,又吃了早饭,这才终于兴致勃勃拿起成戚叫人送过来的那些东西。有拨浪鼓,有小风车,她玩得不亦乐乎。

等到中午成戚回来,成卿又迫不及待地跑去和他道谢。

成戚只是淡淡嗯了声,仿佛一切与他无关似的。

成卿已经习惯了他这样,仍旧笑呵呵的。

河越的秋天走得很快,一阵冬风从南吹到北,便进入了冬天。

冬天的风很大,吹在人脸上,都呼啦啦地疼。

成卿穿着厚重的衣服,活像一团似的。成戚却穿得比她少,看起来很苗条。

她疑惑:“哥哥你就穿这么点衣服不冷吗?”

成戚睇她一眼:“不冷。是你胖。”

成卿听懂了这句话,是说她胖,所以才看起来像一团。成卿无话可说,只好不说话。

放在廊上那些花,每日被风吹着,成卿问成戚要不要搬进房里去。

成戚看了眼,说:“不必了,便放在这儿吧。”

倘若死了,那便是它们的命。

成卿点头,看着那些花枝被吹得东倒西歪的,还是觉得心疼。她找了些不用的东西,做了一个小支架,撑在外头挡风。

这些花说来也神奇,从她看见它们开始,便来着灰绿色的小花。从春天,到冬天,一直这么开着。

这花很小,也称不上多好看。成卿觉得很有意思,便扒拉了一下花。谁知道叶子的边缘那么锋利,她的手被划拉了一个小口子。

她的血渗出来,滴在花瓣上。只不过一瞬间,便消失不见。

但是成卿没注意到,她看着自己流血的手,咧开嘴哭起来。

“采萍。”她哭着去找采萍,把采萍吓了一跳。

成卿伸出手指,血还在流。

“哎呀,二小姐这是怎么了?手怎么流血啦?快过来。”采萍替她清理了一下伤口,口子拉得还挺大,看得采萍直叹气。

成卿止住了眼泪,泪花还挂在睫毛上,她抽噎着解释说:“我就是给花浇水的时候,被叶子割到手了。”

采萍看她这可怜的样子,安慰她:“好了好了,没事了啊,不疼了不疼了。”

采萍替她吹了吹伤口,替她包扎好那个小口子。

成卿直接用袖子擦干净眼泪,继续跑回去把没做完的架子做完。

晚上成戚便听说了这事,成卿以为成戚是来关心她。结果成戚看了看她的伤口,嘲笑道:“浇水也能被割伤手,你当真是……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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