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响,梁凉像受惊的小鹦鹉似地回过头,眼睛微微发红。
“小女仆?”他打了声招呼。
梁凉的脸微微一白。
身为重度洛丽塔服装爱好者,四方评论褒贬不一,偶尔也收到侮辱轻蔑的评论。但吴燕夏转动他那猫眼石般的闪亮眼睛,内里神色却传达着对她整个人的无动于衷,就像高傲吃饱的猫瞥了眼它没什么胃口的小鸟。
吴燕夏仅仅是随口调戏了她一句,立刻步入他关心的正题。
“你那只小狗怎么样?它什么表现?是不是很古怪?”
“它一直在地板上扭来扭去……”
梁凉试图也像眼前的丧帅占星师那么镇定,很明显地失败了。
刚刚,坦克一直发出古怪的嘶嘶的声,那声音绝对不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反而像某种神秘而有规律的腹音。原本可爱的尾巴高频率的甩动,向来温和水润的黑眼珠如今换成陌生的冷淡阴毒的橙黄色瞳孔,盯着人的时候仿佛能穿透人心。
梁凉哆嗦着想给它套上口罩,冷不防坦克用尾巴狠狠地甩了她一下,整个雪白的手腕居然被打红了,她迅速地尖叫一声,没出息地跑到走廊上等待吴燕夏。
吴燕夏一直皱着眉听,他告诉她:“首先我得先进你家看看情况。你是跟我进去,还是在走廊等我?”
梁凉却微弱地问:“你手里提着什么呀?”
“哦,是蛇笼子,装着我那条蛇。”他看她畏缩了一下,只好说,“这样吧,我把笼子放在走廊,你跟我一起进去。”
梁凉赶紧点头,这样的做法是最安全的。
她小心地跟在他后面,吴燕夏今晚换了一件和昨晚不同颜色的T恤,后面却同样印着“不算命”的黑体大字,而鼻尖嗅起那股缓缓递出的活泼清爽柑橘味。
昏暗灯光照在他的侧脸上,吴燕夏脸颊瘦瘦的,仿佛妖冶加阴险版本的六小龄童。
……这个男人真的好奇怪好可怕啊。
梁凉悄悄收回目光后简直又要哭了,她昨晚为什么要接魏奎的电话。
吴燕夏推门走进梁凉的家。
这LO娘的家里出乎意料的简单干净,也没有想象中充斥着可怕的粉红色和大蝴蝶结装扮,再或者把什么玩偶的头切下来再像欧洲猎人狩猎物那般排排坐的订在墙壁上(他真的见过这种)。
老实说,吴燕夏虽然顶着占星师的名号,但性格疲懒,真的真的真的更怕见到那些鬼怪乱神和奇奇怪怪的人。
他一眼就看到那只正贴着墙角匍匐前进的小泰迪,顿住脚步,轻声说:“嘿?”
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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