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原因,潜意识里感觉到一股凉意。也许是因为这里物品太少了,但每个物品都亮晶晶的,仿佛角落里收容什么灵魂正安静地窥视着陌生来客。
每次和魏奎说话,在客厅都隐隐有回音也让人觉得不安。
“你要在这里住多久?”
魏奎把书随手扔了,心有遗憾地说:“主人只允许我住两天,到了明天晚上,我又无家可归了。”他说完这句话,若有深意地瞥了眼梁凉。
梁凉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收容这个麻烦招惹体的竹马,她犹豫地说:“你不能回自己家住吗?”
“我不想回去。我怕我被老爷子和我三叔堵住,他们只会唠叨我回去管什么企业,但我可不想去做。唉,真想问这家主人是不是个美丽可爱年轻的富婆姑娘——”
“呵呵,别做梦了。”
这不是梁凉干巴巴的回答,却是属于第三个人的僵硬男嗓,带着沙哑。
那陌生的声音继续冷冷地说,“不过,你要是真认识这号姑娘,麻烦介绍给我认识。”
梁凉后背一僵,随着骤然呆住的魏奎一起回头。
门口处,一个瘦削,肤色黝黑的男人正沉默地站在门口。
深更半夜,他依旧戴着银细边的飞行员墨镜,左手扇着一个塑料扇子,右手握着行李箱,套着双脏兮兮的球鞋,头发乱糟糟,穿着绿色的T恤衫显得有些佝偻。
迎着两人的视线,对方好脾气地翘起嘴角,但整个人气势依旧阴沉。他彬彬有礼的问:“你俩谁是我家的沙发客?”顿了片刻,再用同样平板的语气说,“不管是谁,麻烦带着另一个人滚出去。”
这,大概就是这家的主人了。
魏奎手里的奶茶杯砰然掉地,英俊的五官第一次流露出震惊、气愤、无望、倒霉、折服、要疯等复杂神色,他迟疑地说:“夏夏夏夏大仙人?”
吴燕夏倒是没想到有人认出自己,他惊讶中顺手摘了墨镜,露出意料之外年轻的面孔,一双异常清利入味的桃花眼,瞳孔极浅。
魏奎倒抽一口冷气,他听到自己脑中有什么咔嚓响了声。
“你怎么在这儿?”
“这里是我家。”
沉默半晌。
“什么???这里是你家?!?!你在搞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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