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沈纤纤正在院子里纳凉。
管家福伯突然亲自来报:“沈姑娘,荣安县主求见。”
“荣安县主?找我?”沈纤纤心思微动,这不是晋王殿下那个外甥女吗?
“是的。”福伯点一点头。
想到晋王“能避则避”的叮嘱,沈纤纤立刻双眉微蹙,作弱不禁风状:“福伯,请帮我转告县主,就说我身子不适,不宜见客。”
娇柔孱弱,仿佛一刻钟前兴致勃勃打秋千的是另外一个人。
初一瞥了她一眼,默默移开视线。
福伯正要说话,只听院门口一阵喧闹,荣安县主尤凤仪大步闯了进来。
沈纤纤还没考虑好往哪个方向晕倒,尤凤仪已到跟前,语气生硬:“我是来跟你道歉的,上次我不该拿鞭子打你。小舅舅教训过我了,我娘也说过我了,以后我不会这么做了。”
这番话出乎沈纤纤的意料,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干脆以微笑应对。
“后天我母亲寿宴,你也一起来吧。”
沈纤纤进京才数日,已收到五花八门不少帖子。她请示过晋王,对方只说了四个字“不必理会”,因此她压根没放在心上。
她心思微动,面露难色,轻咳两声:“长公主寿辰,原该去祝寿,只是我身子不好,恐过了病气给贵人,那就是我的不是了。”
尤凤仪瞪大眼睛:“我亲自邀请你,你竟然不去?”难道不应该是就算身怀重病,爬也要爬去吗?
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新走进来的身影,沈纤纤双目微阖,似有晕眩之势。
萧晟一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他刚从外归来,听说荣安县主过来找沈姑娘,不放心,便即刻过来。见沈纤纤似晕未晕,知道她佯装作态,但还是快步上前,一把将其拥入怀中:“怎么了?”
尤凤仪下意识分辩:“舅舅,我只是请她后日参加我娘的生辰宴。我根本就没动她!”
她觉得她真的要冤死了。
“不关县主的事,是我身体不好,你不要怪她。”沈纤纤柔柔弱弱开口,“只可惜要辜负县主的美意了。”
明明这话没毛病,可尤凤仪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
萧晟双目微敛,低头安慰怀中佳人:“等会儿本王请王太医来看看,吃副药,调养两日,想必后天就无碍了。届时本王陪你一起去。”
沈纤纤闻弦歌而知雅意,十分乖顺地回答:“九郎说的极是,那我一定好好吃药,后天去给长公主贺寿。”
尤凤仪眸光闪烁了一下:“那就这么说定了啊,一定要来。”
得到了肯定答复后,尤凤仪这才离去。
她刚一走,沈纤纤脸上的虚弱就消失不见了,陡然精神起来。但是有初一和福伯在,她也不好一下子做的太过,仍靠在晋王怀中,小声道:“王爷,我担心宴无好宴。”
见两人姿态亲昵,福伯冲初一使了个眼色,两人默默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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