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锁点进去一看,是他之前说的早餐店。
段清迟:嗯,这家的豆浆油条很好吃。
陆景眠:好,我已经在排队了,五分钟后你给我开门吧。
她要来?
段清迟微微诧异。
周日陆景眠在上午,有一上午的专业课。
他起身,把门给打开。一个电话又打了进来,他想也不想地直接挂断。那头锲而不舍,接连好几个,段清迟皱了皱眉,不耐烦地接起:“有事?”
“你这是什么态度?!”那头的段远之气不打一处来,想了想还是缓和了声音,“昨晚你妈的生日,我没过去,送的礼物也不知道你妈妈喜不喜欢。还有,你和萧晚对你顾茜阿姨说了什么,怎么她今天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
“不然呢?”段清迟讥讽一笑:“你还盼望着她们其乐融融,然后把你给踹了?”
“段清迟!”
段清迟缓步走到阳台,把窗帘给拉开。他静默了几秒:“段远之,为什么你这样的男人还能得到我妈和顾茜阿姨的爱?”
一个掏心掏肺,散尽了当时所有的钱财支持他创业。一个哪怕是背负着第三者的骂名,也要和他在一起。
他不理解,这样薄情寡义的男人,凭什么在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还能得到幸福。
段远之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清迟,这事我已经在弥补了。你顾茜阿姨当年也是被我骗了,你和你妈要怪的话,就怪在我头上,别为难你顾茜阿姨。”
“我们不会为难她。只是段远之,你以后还是少为她的事情给我打电话。”段清迟挂了电话,门口有轻微的声响。
他回头看去,陆景眠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两份早餐。
一大早就赶过来,小姑娘眼里还有没睡醒的朦胧。头发也没有梳理,就这么散落在身后。
“早上好。”陆景眠乖乖地打了招呼,轻车熟路地把早餐放在了餐桌上面:“我还买了一份虾饺,好像很好吃。”
“今早不上课吗?”段清迟走到陆景眠的身边,把她头发上的落叶给拿了下来。
低头,和陆景眠盈盈的眸子对上。
“我请假了。”陆景眠提到这事,歪着头回忆:“我们设计心理学老师许老师是一个很浪漫的女人,从大一开始带我们的时候就说过,在我们大学四年,会无数次逃课。如果真的遇到了比上课更重要的事情,可以直接跟她请假。”
“比如,楼外的蒹葭,窗外的月亮,鸡鸣寺的樱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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