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永骁剑下的力道突然加重,又道:“要不要看谁赌得起?”
一股尖锐的疼痛袭来,杜青宁不由咬紧了唇,疼得她眼睛都红了。舒遥又怎会在乎她的死活?所以她是要死了么?
哪怕离得远,舒遥也可以看到杜青宁白嫩无暇的脖颈上渗出的鲜血,她的红唇微抿了下。
裴永骁的力道再一次加重,重申了遍:“赌不赌?”
这一回,杜青宁的眼泪被疼出来了。
舒遥看到她的泪与血,陡的直接将蔚元钧给推开,非常爽快地说道:“不赌了。”她瞧着仍旧挺轻松的。
杜青宁面露惊讶之色,立刻抬头看着她。
舒遥没有再去看杜青宁,只对裴永骁道:“放了她。”
裴永骁:“我没说要放。”
舒遥闻言冷笑了下:“还真是挺卑鄙的,说出你的条件。”他这一生都是在刀尖上舔着血,她了解他的杀伐果断,哪怕对方是他的儿媳妇。
裴永骁冷静道:“自废武功。”
舒遥垂了下眼帘,便再次看向杜青宁。
杜青宁呆呆地迎视着对方,她从来都是看不懂舒遥的,这一次,她更是看不懂,却莫名在觉得心颤。
习武者都清楚自己的武功运行筋脉在哪里,舒遥看了杜青宁一会儿后,便非常爽快地在自己身上的几个穴位点过,并陡的握拳使了力。闷哼间,她的一口鲜血喷出,当时便瘫倒在地。她仍抬头看着杜青宁,但嘴角含血的她,却是突然笑了。
结果虽是如此,她似乎莫名觉得很开心。
这时一身白衣的裴延突然飞了过来,他一把推开抓住杜青宁的人,将她搂入怀中。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她脖子上的血,立刻阴沉着脸看向裴永骁,狠声道:“回头找你算账。”
低头间,他发现杜青宁一直呆怔地看着舒遥,仿若失了魂。
对杜青宁来说,舒遥是活得风光无限,潇洒恣意的,从来都是别人无法触及的存在,可现在却狼狈地像一团烂泥似的趴在地上,好似谁都可以上去踩一脚。这是一种,让她觉得极为刺眼的悬殊,刺得她的记忆陡然如潮般涌入脑海。
“娘,秋姨说这几天娘不用出任务,娘别走好不好?”
“我说过多少遍了,喊师父。”
“可你就是我娘,为什么要喊师父?都说我与你长得像,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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