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头,便又思起舒遥的模样。灵光一闪间,她突然拉着裴延的胳膊,“带我去趟杜家吧?”
裴延不悦:“理由。”
她拉着他的胳膊摇了摇,哄道:“你就带我去,好不好?我想进爹的房间找一件东西。”她如今哄他的功夫是越来越如火纯青了,话语间,还故意贴近他的胸膛,扭了扭。
或许男子都吃不消心上人的撒娇,包括他这样的疯子。
明明心里不高兴,憋闷得很,却仍是不由想把最好的都给她,只要她满意。他搂紧她,压抑着心中郁气,蹭着她的耳根应了下来:“好。”
夫妻俩才刚到千百庄便又出门上了马车往靖阳侯府去。
当他们当侯府时,天色已黑。他们下马车时,恰见赵氏与从另外一辆马车下来。才四十出头的赵氏,如今瞧着仿若有五十多岁似的,也极其消瘦。
才几个月不见的大伯母变成这样,杜青宁吓了一跳,忙福了个身:“大伯母。”
赵氏没理她,仿若游魂似的,踏进了侯府。
杜青宁抬眸看了看裴延,突然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似乎无论是好的坏的,或是不好不坏的,最后都变得让她不好直视。
她不喜欢这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裴延摸了下她的脑袋,牵着她一道往肆意轩的方向去。
踏进肆意轩,杜青宁便快步去了杜栩的书房,并在里面翻了起来,她所翻看的东西明显都是字画。
裴延只站在中央任她翻着。
直到杜青宁从案桌前头的抽屉里拿出一幅卷轴,当她打开卷轴看到上头画时,终于停止瞎翻,只直愣愣地看着这幅画。
裴延见了,便走到她旁边。
当他的目光落到那副画上,见到画中一身红衣,长得极其娇艳的姑娘时,明显也有些愣意。
杜青宁道:“今日我见到姐姐的师父,便与这画中人一模一样。不一样的是,仅仅只是年龄。”她也是后来才想起她小时候无意中见过这么一幅画,因小时候的记忆太模糊,所以刚看到舒遥的那一刻,她一时并没有想起。
裴延仍旧看着画中人。
杜青宁侧头看向他,问道:“是不是觉得与我长得很像?”很像很像,脸型与五官似乎没有不像的,但因她们一个妩媚艳丽,一个灵俏纯净,便也有极大的差距感。
所以,她爹喜欢的人,便是姐姐的师父舒遥么?而舒遥是北顺的人,所以爹是去北顺找对方的?
这时裴延却笑了起来:“我一直觉得你爹不该是个有爱心收养陌生女孩,且百般疼爱的人,曾想过其中该是有其他的理由。”
杜青宁闻言心里咯噔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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