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经常坐在那里,看奶奶浇花,别的孩子只会破坏她的花,所以奶奶很喜欢我。”祁西屿笑着给她指了块石头雕塑,“爷爷爱屋及乌,也会对我偏爱几分,有时候他实在想奶奶了,会问我还记不记得奶奶。他隔段时间问一次,因此我记得很清楚。”
这些爷爷没跟她提过,是关宁襄不知道的。她没看过奶奶浇花,倒是经常看到爷爷在这里浇花,一个晃神,仿佛还能看到爷爷浇花的背影。
“这些花都是奶奶亲手种的吗?”一直没人来开门,祁西屿看她有点走神,又问道。
关宁襄摇摇头:“月季基本都是奶奶亲手栽的,菊花却活不了那么久。这些是爷爷种的,他说奶奶喜欢,她知道了会很开心,而且只要菊花一直在,认识她的人一看到就会想起她。所以,我想把宅子买回来,否则……”
否则万一新的主人不喜欢菊花,或者等爷爷种的那些也不在了,就没人知道奶奶喜欢菊花,没人记得爷爷有多爱奶奶了。
祁西屿看到她眼底的水光,伸手将人搂进怀里,刚想说什么,大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两人忙松开,关宁襄认识来人,急忙上前打招呼:“周管家你好,我们跟郑先生约好来谈事情的,我姓关。”
“对不起,关小姐。”管家避开她的视线,歉意地说,“郑先生临时有点急事,着急出门去了,他说晚点再和关小姐联系,实在对不起,让您白跑一趟。”
关宁襄眼神一动,盯着管家问:“这么巧吗?”
“是的,真的很抱歉。”管家耳根微微有点泛红,头垂得更低了。
“好吧,麻烦你了。”关宁襄跟祁西屿交换一个眼神,没有多说,“我等郑先生电话。”
管家松了口气,急忙关上门。
关宁襄走出巷子才看向祁西屿:“他有问题,对不对?”
之前祁西屿就说,要过户才安心,现在看来他的担心不无道理。
“对。”祁西屿刚才没说话,一直在观察,这时候直接道,“大概率是想反悔,或许是有出价更高的卖家。来,你跟我说说,你们之前谈的细节。”
他之前是想买这宅子,但因为知道关宁襄定下来了,便没有多插手。
原本谈好的事情,临时变卦,对方还什么都没透露,关宁襄情绪有点暴躁。但她知道现在应该冷静,所以刻意说得很细:“我爷爷去世前不是一直跟我在新区那边住吗?当时他说是离疗养院近,加上想陪我,我也没多想。后来他去世后,我才知道房子早被卖了。我跟房主聊了下,他倒是愿意卖,但大概是看出我很想要,所以出价高得离谱。我肯定是买不起的,本来都想算了,刚好碰到嫣姐。后来赚了点钱,我就跟房主签了分期付款的合同,付完全款才交房。虽然没有通过第三方中介,但合同我找专业律师看过。而且郑立的公司也小有名气,不太可能说消失就消失,本来风险并不大。这一片现在发展跟不上,这种大宅子其实并不好卖,我给的价格又高……按理说,郑立不应该想反悔。”
“违约条款呢?”祁西屿又问,“违约金有写明吧?”
“按最高20%签的。”关宁襄说,“主合同3亿,违约金6千万。”
从这个就能看出来,郑立其实是想卖房的,所以他更不应该随便毁约。
“除非……”关宁襄看着祁西屿,“有人不仅出更高的价,还愿意帮他付违约金。但是,这房子对我有特殊意义,对别人可没有……我想应该没有人愿意花大价钱来跟我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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