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侯爷夫妇生死不知。博近侯是堇王的义弟,上次岭南刺杀事件相救于堇王而封侯。
等等,刺杀?
联想到堇王之前的遇刺,以及这次对堇王的咄咄逼人之势,细思极恐。不久又有人跳出来称,当日亲眼所见,皇后所出的嘉王的小厮在堇王府里鬼鬼祟祟。
为什么鬼鬼祟祟?不可说,也不敢说了。
自此这件事儿算是告一段落,现在回过头,百姓们想起了堇王之前被人指指点点,有口难辩,明明是被加害的一方,却被人恶意引导受了冤屈。这种我很委屈但我不说的忍辱负重与大气,令人心疼与钦佩。那些害堇王的人可真是可恶。
于是画风一转,街头巷尾对于嘉王的议论渐渐而起。
银泰殿书房,堇王得知风向已经变了,连日来终于松了一口气。可别小看这些言论,众口铄金,若是皇子失了民心,谈什么大位?
他揉了揉额角,这段时日被这事儿困扰还不觉得,现在精神松懈下来,感觉甚是疲惫。
他看了一眼跪在下首的傅氏。
“殿下,当日那场大火真的不是妾身放的。”傅芝已经在这里跪了很久了。那天她正准备将殿下引到月湖捉奸的时候,突然就见到那里起了大火熊熊,暗道不好,当时她就预料到了自己可能要被查。
果然没多久,她就被关进了佛堂,但没人盘问她,府里对她不管不问。她有预感那场火惹了大事儿,多大的事儿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今日殿下终于肯见自己,她要把握机会,从那清冷的佛堂出来。
想到这里,傅芝掩面而泣,神情楚楚,“妾身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堇王皱眉,听着这嘤嘤嘤的声音就心烦,“说吧什么事,你不是闹死闹活要见本王?”
蠢妇!堇王现在一眼都不想看到这个女人。他当然知道这火不是她放的,但这一连串的事情或多或少都是她引起的。就因为她的愚蠢行为,害得整个堇王府差点交代出去。
哼,还有胆子去害谦弟的女人?谦弟女人怎么样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谦弟。要不是看到谦弟全须全尾的从火里出来,他一定要这个女人以死谢罪。
傅芝已经连续在佛堂呆了好几天,是真的憔悴,她看出了殿下的不耐烦,心下略慌,急忙解释,“殿下,那场火真的不是妾身放的,妾身真的是冤枉的……妾身没有恶意的殿下,妾身不知道那个花氏是个候夫人,以为,以为她只是王府的夫人,所以才跟她开个玩笑。”
“开个玩笑?”一旁的王妃顾氏一直未出声,但听到这句,轻轻嗤笑一声,然后轻飘飘的说,“妹妹可真是悠闲。”
顾氏其实也没有料到事情发展得这么大,竟然牵扯到朝堂去了。知道堇王被弹劾,她整夜整夜睡不好觉。好在总算是解决了,她也松了口气。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极力撇清关系,以免引火烧身。但其实顾氏想想,自己也没做什么,这事儿本来就与她无关。
王妃娘娘出声,傅芝这才注意到她也在屋子里。她看了眼王妃,见她端庄的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笑,连刚刚的嗤笑都让人不会觉得不舒服。但傅芝不傻。她进府这么久,直到现在她才知道那个花氏竟然不是殿下的女人,这段时日以来,没有一个人告诉过她,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她门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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