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迷蒙,入眼的是房梁窗阁,梨花桌椅镂空屏风,屋内的摆设稀松平常,但很陌生。稍一偏头,上方便呈现出一张男人的脸,棱角柔和,桃花眼,眉梢眼角含着不自知的媚。
是少嘉,她之前的侍从。
此时他的手正横在自己的胸前扯着什么,见自己醒来,他愣了一瞬。
阿吾垂眸,看了一眼他的手,修长秀美,此时却正在一点一点解着自己的衣领。领子松松垮垮,里面湘妃色小衣若隐若现。
她抬眸,定定的看着这个半蹲在自己身旁的人,“你干什么?”
阿吾的语音软软糯糯,但话里不是询问,是质问。她当然知道少嘉此时在干什么,蹙眉,她抬手,对着他的脸扇了一巴掌过去。
“啪”的一声,很响。
少嘉没有躲这一巴掌,看着妻主杏眼里深深的鄙夷,与指责的语气,他意识到自己刚刚逾越了。
他知道刚刚自己在做什么。他之前被丫鬟灌了药酒,不过他们女国百姓因为体质的原因,根本就不惧这合欢酒。但他还是醉了,酒不醉人人醉人。
妻主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娇俏婉婉。不,长开了,比记忆中添了一丝韵。那天在庭院里见到她,杏眼盈盈,身姿窈窕,让他久久不能忘怀。
借着药力,他想放纵自己。这是他从小便喜欢的女人,之前她是王女,身份尊贵,他不得不克制。但现在不是了,且失了忆,那自己为什么还要克制?
但正在这时,她却醒来了。
少嘉在她醒来的那一瞬间,便知道她已然恢复了记忆。因为她看自己的眼神,冰冷中透着漠然,就像当初扶西女王的眼神。
“对不起。”少嘉被她的眼神烫了一下,猛地收回手。他换了姿势,从刚刚的单膝到现在恭敬的跪在地上,慌忙解释,“我被人下了药,所以……”
“被人下了药,就自己想办法,我没有义务帮你。”阿吾不想听他的解释。她一手撑着地面慢慢的坐起来,头痛欲裂,就像有谁在拿着重物在疯狂的敲自己的头一般,她伸出小手安抚的按了按。
待完全坐了起来之后,阿吾拢严实自己微微敞开的衣领,又突然觉察到自己刚刚按脑袋的手染了一些粘稠的血渍。
流血了,难怪头这么疼。
阿吾自小娇养长大。要是换作以前,她磕破了一点皮定是会哭的,泪眼汪汪的撒着娇要母亲或者父亲呼呼才会好。但现在……阿吾抿了抿唇,手法娴熟的撕开自己干净的深衣裙角,然后将这小块儿的绸缎缠在自己的额上,系节固定住,勉强止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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