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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开心的就是屁颠屁颠的跟在相公的身后入深山了。

出了山洞走到密林深处,採点野果野草野花,扒点树皮竹子接水,有时相公还会抓点野物回去烤着吃。

油滋滋的野物被相公烤得外焦里嫩,再刷上一层不知道他哪里弄来的果浆,嘶,这滋味儿馋的花花每次一看到野物就眼冒绿光。

如是多日,熟悉了这个地方之后,花花终于晓得为什么自己第一眼会觉得有点奇怪了。

这里阳光充足,也时不时会下雨,按理应该是茅草疯长蔓草横生才对。

但花花却发现,除了圈成篱笆的蔓草与篱笆边鲜艳青翠的花草,山洞附近都是寸草不生的。

并不是被火烧之后的秃,也不像被人连根拔起,因为泥土没有松动的迹象,倒是感觉像从来都是平坦荒芜一样。

但篱笆外除了一条光滑石子小径直通到树林深处,小径旁草木如常。

等于说就是山洞这一块儿是这样,其他地方都长满植物。

而且这地方太过宁静了。

这里地处深山里,花花每日清晨也能隐约听见些雀鸟声,但除了圈起来的野雉飞禽,她从没见过山洞附近有其他鸟雀的影子,更别说其他什么攻击性的野兽了。

这就很奇怪,在鹊儿山的时候,她还常听那些唠嗑的妇人说哪家哪家又遭到野猪野狼的攻击呢。

对于这些奇怪之处,花花想不明白,当然就得问相公了。

相公正在喝水。

那水依旧黏稠血红,但花花现在却不发憷了,因为她知道这是相公从一颗红色纹理的树皮上接存下来的,是树汁。

但花花喝不惯这个。

因为这附近并没有河流山泉,最近也下的毛毛细雨,无法接收,她喝的是从竹子里取出的水,清澈中带着竹子的清香。

“野物?”时谦刚刚没仔细听她说,就听清了这两个字。

他放下竹筒,拇指慢慢搽过下嘴唇,看了花花的小嘴儿一眼,“你昨晚吃的难道是草?”

花花一听,囧。

相公这根本就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嘛,以为自己又想吃野物了。

说起这个,不得不提花花的嘴太挑了。

她不喜欢吃草,又馋野味儿,经常央着相公烤野物吃,有时相公捧着书就是一天,没出去,自然就没有野物了。

每当这时,她就把目光投到了洞穴前的圈里。她觉得相公对自己的馋嘴肯定是恼的,因为圈里的东西越来也少,现在已经所剩不多了。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为什么这里都没什么野兽之类的。不是说山中多凶怪野兽吗?”

说完她奶凶奶凶的嗷呜了一声,还张着手做爪子状,比划了一下,“就是这种野兽。”

时谦放下竹筒,手指有一下无一下的敲着木桌子,他斜了眼这个小短腿,她这是胆儿肥了?

“你跟我来。”说着他也没等花花跟上,径自出去了。

花花当然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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