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沣说:“前几年新移栽的。”
陆问君没接话。
沈棉没品出那一丝微妙,看他们说了这么两句话,就又安静下去,很是头疼。
她心想一定是因为自己在这,瓦数太大,影响他们发挥了。
吃完饭,沈棉说要和朋友一起庆祝,背上包就出门。
沈沣没阻拦,只是给她规定门禁:“十点之前回家。”
沈棉和他讨价还价:“我今天过生日,不能不回来吗?”
见沈沣没有松口的意思,她憋屈地退让一步,“……两点行不行?”
沈沣看她半晌,同意退让,但底线划得清晰明确:“两点我去接你。”
沈棉嘴上答应,转过身有点恨铁不成钢,又很无奈地小声念叨:“你晚上就没点自己的事嘛。你没有,我有的呀。哎。”
照明的电灯泡走了,家里剩下一团安静。
两个人并排站在窗边,看着楼下。
一个长相颇打眼的年轻男人等在车旁,沈棉左顾右盼,鬼鬼祟祟地跑过去,被他笑着捏了捏耳朵。
那男人斯斯文文戴一副金丝边眼镜,气质却不普通。
陆问君饶有兴致地问:“江家的?”
沈沣没说话。
从他表情可以判断,他早就知道沈棉的这位“朋友”。
“你妹妹比你二十岁时强多了。”
“陆问君。”沈沣的视线从窗外转回来,落在她脸上,“你为什么知道,我宿舍楼下有一排橡树。”
陆问君没看他,神色也不见波动,若无其事道:“美国有很多橡树,这很难猜吗。”
“你去找过我。”沈沣语气不明。
陆问君侧眸看向他。
沈沣目光平静,却紧盯着她,没有挪开一寸。
陆问君似乎觉得他的推断很荒唐可笑,说他:“你现在也比二十岁时候长进了,会自恋了。”
她说完便要走,被沈沣扣住手臂。
“你撒谎时的习惯,还是没变。”
杯里的咖啡险些晃出来。
陆问君看着他,嘴角显出些嘲弄,拒不承认:“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
沈沣道:“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
步步紧逼的变成他,这次换她陷入死角,想遮掩的东西无处隐藏。
陆问君眼睛里有隐暗的波动和流转,最后依然不肯认输。
“那扯平了。”
她面不改色放下杯子,想走,沈沣扣着她没放。
“沈总这是想干嘛?”
她今天心情似乎不差,没有生气,好整以暇地挑眉瞥他。
午后阳光强盛过头,进入开着冷气的室内,反而有种融融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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