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就这么回去,少不得要挨一顿教训,他才不要呢。
要回去,也得做出一番事业了再回去。
想到这儿,太子就笑了,“咱们出城吧。”
小太监听了,险些跌倒,“出、出城?!”
太子点头,“外头正在打仗呢,我要是能打赢仗,爹一定没话说我。”说着,他想了下,福建那儿离京城太远了,不如北上去大营,见识一下瓦剌人长了几个鼻子眼睛。
太子说一不二,决定好了就要去做。马上就要奔往九门,小太监吓得直哆嗦,伸手去拉,“少爷,少爷,您好端端的北上干嘛?那儿这会子冷的能冻死人,咱们……”
太子听得不耐烦,几下甩掉后头跟着的小太监,径直往前走。
京城九门远着呢,走路还不如雇车过去,还能省省脚程。他左右张望,打算去找车,奈何不知道去哪儿雇,雇车都有个专门等活的点儿,要雇就到那个地儿去。太子自小养在宫里,要出行了,自然有小太监们抬肩舆过来,哪里需要他费心?他左右张望,瞧见一辆车过来,伸手就拦,“你车给我用用。”
车夫不知道面前哪里来的浪荡子,瞪圆了眼睛,“哪里来的混账玩意儿,在这儿挡车,去去去!”
太子伸手从怀里摸了一把金叶子,这玩意儿在宫里都是赏赐用的,他带了小半袋子在身上。
金晃晃的金叶子,几乎照花了人的眼。车夫一开始只当这个漂亮少年是从哪里窜出来的喇唬,打算呵斥吓几句。没成想这家伙,竟然还摸了一把金子给他?
这金子别说买车,连车里的人一道买了都够了。
车夫眼睛黏在金叶子上,嘴里连连道了几声好,伸出手接过,马上挪下来。太子没驾过车,一屁股坐上去,干不来车把式的活儿,他坐在上头,拿起赶车的马鞭,想起宫里演的那些戏,脑子里灵光一闪,装模作样,拿起鞭子就往骡子屁股上一抽。
他力道掌握不好,骡子叫了声,撒开蹄子就往前头狂奔。
太子也没料到骡子快跑起来,顿时有些慌了手脚,骡子跑的比驴快,蹄子撒开,冲撞起人可不是开玩笑的。
路人行人纷纷尖叫躲避,路边的摊儿有些来不及收的,被骡子一蹄子踏的东西乱飞。
太子下意识去拉马缰,可手伸到一半,想起自个不是马,而是骡子,哪里来的缰?
鸡飞狗跳的混乱之中,套马索从后面飞来,稳稳当当套住骡子的脖子,几声口哨。巨大的力道在后头生生的把骡子给逼停了。
太子还没等缓口气,后头已经有人大步过来,一把就把他给揪了下来,“你这个把式怎么赶车的!你的骡子踩坏了我的东西,快和我去见官!”
还没出城,就先去官衙。
太子有些发懵,他抬手就要挣开揪住他的人。不就是赔钱么,他赔就是了。
那人根本没给他开口的机会,手上的力气大的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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