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又一个激灵醒了。
千户瞧着上头人醒了,鞭子抵起他的下巴,“说还是不说?”
“小人真的只是见财起意,想要讹人,求大爷发发慈悲……”张三儿哆哆嗦嗦求饶。
千户还没开口,就听到外头响起锁链被解开的声响,朱红曳撒上云海在昏暗摇曳的灯光中突兀的闯了进来。
千户喉咙一紧,迅速退避到一边。
进来的人眉目婉约秀美,肌肤玉白。他抬手轻嗅了下手里的香囊。
“怎么,还没问出个事儿来?嗯?”他眉眼上扬,温润的眼眸光晕极美。
千户霎时冷汗如雨,“厂公,这人不管怎么打,都说只是想讹人,不想别的。小的一定叫他嘴里说出实情来。”
冯怀抬起手,示意他闭嘴。而后上前,千户挂着冷汗退下。
冯怀抬眼打量面前挂着的人,张三儿瞧见明月一样的人物,目瞪口呆,一时竟然忘了害怕。
“几个喇唬要讹钱,把人往死里打,炭火刀子都用上。”冯怀嗤笑,“到底谁指使的?”
张三儿痛哭流涕,“真没有,就是瞧着那位爷使奴唤婢的,身上衣裳穿的好,就起了心思。还求爷爷饶命啊!”
冯怀嗤笑,“来啊,给他上点好菜。”
身后的百户们齐齐答应了声,不多时刑手抱着一只偌大的皮卷,到了桌前,一手撒开,里头就是明晃晃的十多把刀,刑手抽出一把,指头摸了摸刀锋,探探锋利。而后,大步走到张三儿身后,咬住刀,两手抓住衣裳往两边撕开露出白花花的后背。
“我估计你也听说过诏狱的名头,下一趟诏狱,哪怕再入大牢,都会觉得如获新生。我这儿的名声恐怕已经叫人传遍了,‘活诏狱’知道不知道?”
冯怀今个不知道怎么有了兴致,和个街头喇唬说了这么多。
“我给你上到好菜,叫这里最熟练的来招呼你。”
西厂大狱里头,有个叫做剥皮的酷刑,剥皮不新鲜,从太~祖以来,就一直都有。不过到了西厂冯怀的手里,对这门手艺要求更高,必须要把一张完整的人皮给剥下来,而且要活剥,不能死剥。犯人必须在整个过程里活着,不能死了。刀要一点点的分开肌理和皮,到了最后剥下来的皮如同蝶翼一样,同两边展开,一分一毫都没有半点损伤,人犯还能喘气儿。
冯怀说罢,叫人上了椅子,闲闲坐在上头,翘起腿看好戏。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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