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姐姐你可来了——”他拉长了调子。
“殿下还是别叫奴婢姐姐,奴婢身份卑微可当不起殿下这声‘姐姐’。”宝馨低头道。
以前叫叫没事,现在不同了,要是还这么叫,她还真的有些怕有人拿来做文章。
他似乎有些迷惑,不过很快那抹迷惑化作了了然。他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他说着,就往殿内走,宝馨跟在后头。
殿内放有冰山,冰山吸热,外头炎热,可是里头却是凉爽十足,或许是内外温差太大,到了殿内他就一口气打了个好几个喷嚏。
几个太监围上来就给他换衣。
他今日在外头走了好会了,外面不显,但其实内里已经湿透了。屏风围起来,包围的密不透风,宝馨站在一旁,没有和那些太监抢活。
“叫她来吧。我习惯她了。”
有了这句话,太监们垂首让开。她走上前给他把衣襟给解开,再接过用热水泡过的帕子给他把浑身上下擦一遍。
她不善于伺候人,在西内给他洗澡完全就是照着对自个弟妹们来。这一套在那群太监宫女眼里自然落了个下陈,有几个太监憋不住笑出声。
宝馨听了脸上一红,手上速度一快,险些把衣带给打了个死结。
“谁在笑!”稚嫩的呵斥在殿内响起,顿时掐断了那些阉人的讥笑。
瞬时间,殿内安安静静,那几个发笑的太监跪在冰凉的地板上,脑袋垂下来,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松一口。
“出去领罚。”
孩童的声音虽然稚嫩,但对那些太监来说不容违抗。宝馨整理衣服的空隙,偷偷看了一眼,只见几个太监弓背搭脑出去。宫女太监们挨罚不会在主子面前,她给人整理好,站了起来,退到一边。
面前的男孩因为自小营养不良,明明七岁的年纪,却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瘦瘦小小的,那会宝馨还把人当做那个饱受老太监虐待的小太监。捞起来险些揍他屁股。
幸好他那会疏于照料,几天没有洗澡,她被味道熏的下不去手。要是那会真下手了,不知道现在人还在哪里。
换上了衣裳,头上的瓜拉帽摘下来,他伸手摸了摸脑袋,“头发都剃没了!”
民间有孩童剃发的风俗,皇宫里头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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