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红灯一个接着一个,车子走走停停,梁夕困极,合眼靠在那座椅里,沉沉地睡了。
到了楼下,顾墨白喊她:“梁夕——”
她合着眼,软软地应了一声,随手把身侧的手袋递给他,声音瓮瓮的,“钥匙在里面。”
深蓝色的Book Tote手袋里放了不少东西——香水、口红、台本、镜子、面膜、墨镜……
各色各样,轻轻一晃,乒乓作响。
梁夕见他迟迟没有找到钥匙,提醒道:“在侧面的小插袋里。”
这个手袋有两侧都有插袋,左侧的插袋里朝里面放着一张照片,那照片应该有年代了,背面有些泛黄。
顾墨白还没来及细看,梁夕已经把包拿过去,从另一侧的插袋里拿出钥匙,递到了他手里,“喏,在这儿呢。”
拿完了钥匙,她把手袋丢到的后面的座椅里,再度赖进座椅中,闭上了眼睛,小声嘟囔:“好困,能不能在等一会儿啊?”
顾墨白也不是第一次见自家女朋友赖床,见怪不怪,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
下秒,他绕到保姆车右边,弯腰将她从车里抱了出来。
末了,还不忘把她丢在车上的高跟鞋带了下来。
梁夕难得乖巧地待在他怀里,没有作乱。
进了门,顾墨白一直将她送到了房间,梁夕拱进柔软的被子里,懒懒地说:“我换了个新的浴缸,里面有花瓣,要不要试试?”
盥洗室的门开着,浴缸在放水了,哗哗哗的非常清晰。
梁夕趴在床上笑了笑,心情变得格外平静。
听着听着,思绪逐渐放空,陷入了更深的梦中。
顾墨白放好了水,出来喊梁夕——
好几遍都不见答应,走近看,才发现她睡熟了,瓷白的脸陷在粉紫色的被子里,长睫微卷,粉唇轻启,娇俏又柔软。
他想叫她起来洗澡,却又舍不得。
最后,低头在她的唇瓣上印了一枚吻:“梁夕,我可记账了,明天再找你收账。”
梁夕唔了一声。
顾墨白再次回到浴室,硕大的浴缸里放满了水,红色的花瓣在水面飘着,他进去,洗了个玫瑰花澡。
再回到床边,梁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钻到了被子里。
顾墨白掀开被子,伸手将她揽到了怀里。
梁夕翻了翻身,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停下。
温香软玉在怀,熟悉的樱花和蜜桃混合的甜腻,瞬间漫到了鼻尖。
诚如梁夕之前说的那样,她身上的味道也让他情迷。
但是面对梁夕,他克制不住,很多次他都忍不住来见她,心脏毫无章法地狂跳着。
他往外翻了个身,睡梦里的梁夕很快寻着热度靠到了他怀里。
这可比六个小时的大满贯决赛都考验他的意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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