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半蹲在地上,灵动的杏眼里满是戒备与警惕。
像只炸毛的猫,随时都会扑上来再咬你两口。
迟让气笑了:“你是狗吗你。”
时夏没心思跟他开玩笑,声音很冷:“你什么意思?!”
迟让垂眸,右手掌心里有一圈晶亮的水渍,时夏留下的齿痕细小,像刻在皮肤里的某种印记。
黑眸略沉了沉,他变换了一个姿势,还是坐在地上。长腿弯曲着,左手扣着右手手腕,掌心朝下,随意搭在膝盖上。“你说很快下来的,我看你没来,就来找你咯。”
“为什么?”
“怕你有危险呗。”
这完全是在瞎扯,学校里能有什么危险?
时夏皱眉。
因课桌遮挡,地面光线过暗,迟让没看清她脸上的表情,还继续煞有其事道:“你刚刚才受过伤,我担心你还有什么没检查出来的毛病,万一晕倒怎么办。”
时夏呛他:“你才有病!”
迟让完全不避讳:“对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时夏:“……”
懒得跟他废话,周遭的黑暗让时夏的耐心近乎于零。
她起身拎起书包绕过他就走。
“你不拉我一把啊。”
没回应。
地上的迟让挑了挑眉,慢悠悠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时夏已经到了后门,她握着门把一拽——不动。
再拽——还是不动。
使劲拽——
外头的门锁哐当响了两下,大门依然纹丝不动。
时夏暗叫糟糕。
刚才历史老师好像把门锁住了。
“怎么,出不去吗。”
就在她预感不妙的时候,身后突然有道温热的身躯贴了上来。
时夏一颤,她猛地回身——
迟让在离她不到半米的地方,微微弯着腰伏低身体,视线恰好与她平行。
时夏呼吸一窒。
再近两寸,他们的脸就要贴在一起了。
门上透明的玻璃窗外月色正好,淡淡温柔的月光从顶上洒下来,迟让那双黑眸里含着极其诱人的艳丽光彩。
他没错过时夏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轻轻笑:
“糟糕,今晚你得陪我在教室里过夜了。”
时夏呼吸憋到极点,心跳即将突破上限,她再也忍不了,用力将他一推:“迟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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