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有点拿不住他这个来的意思,人他是保还是不保?
多嘴又问一句:[能不能动?]
这次迟让回得很快:[老样子]
老样子那就是可以动。
不过话虽如此,齐飞还是留了点情面的。
时昭在地上缓过一口气来,朝着时夏大喊:“小夏、小夏你快帮帮哥哥!你帮哥哥跟他们求求情!小夏!”
听见他叫时夏的小名,虽然在意料之中,但齐飞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他真是你哥啊?”
要知道,虽然齐飞跟时夏打交道的次数不多,但看得出来,时夏是个很有个性的人。尤其在迟让嘴里,她可是个十分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的狠角色。
但时昭就完全是个过街老鼠。
除了都姓时,齐飞在他们身上找不到一点相似的地方。
时夏从进门开始就没说过话,一双眼睛就只盯着时昭,眨都不眨,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不开口,迟让也不出声。
感觉到萦绕在旁的低气压,齐飞朝时昭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便有人将时昭架上沙发,迫使他双膝跪在边沿处,小腿悬空打着颤。这种姿势,稍一泄力或无旁人搀扶,很容易就从沙发摔下来。
时夏看见时昭整个人都在发抖,眼色忽然就冷了下来。
见时夏不说话,时昭有些急了,这些人今天聚在一起,摆明是不让他好过的,时昭大叫:“时夏、时夏你说话啊!你帮我跟飞哥说一声,我不是不还钱,真的!只要再宽限我几天、就几天!”
他这话听得人耳朵都要起茧了,齐飞不想听,挥了挥手,大方道:“嗐,什么宽不宽限,你要真是时夏的哥,我那点钱就算了吧。”
时昭一喜,“谢……”字还没说完,一旁的迟让忽然冷声道:“凭什么。”
包间灯光昏暗,投映幕布上播放着不知名的MV。
迟让漆黑的瞳仁倒映着不断变化的荧光,桀骜的眼角微微向下看着时昭,片刻,有笑意腾起,但很快没入黑暗,消失不见。
时昭看见他诡异的笑容,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竟惊惧不已地哆嗦着想要后退,不料他正被人架住,动弹不得。
好像这一屋子里的人加起来,都不够一个迟让来得让他害怕。
迟让看见他的瑟缩,哼笑一声:“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齐飞闻言,侧眸看他一眼,片刻后,也笑:“有道理。”
他们一唱一和,时昭顿觉大难临头,他迅速将视线投向旁边一直没说话的时夏,大吼大叫:“时夏你说话啊!你真的要看着我被他们逼死吗?!时夏!”
时昭今天是走投无路才想着把时夏搬出来试试,他知道齐飞跟迟让关系好,如果迟让真跟时夏有一腿,齐飞不可能不知道。
果然,下午他一报出时夏的名字齐飞就让人停了手。
虽然之后他还是吃了点苦头,但这个暂停充分说明了齐飞是认识时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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