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而突然理解了为什么宫斗剧里的皇帝们各个政治清明,却还偏偏在后宫事务上脑子不清不楚——实在是美色难以抗拒,新欢旧爱无法取舍啊!
虞谣心生慨叹,悲喜交集。一语不发地走近寝殿,尚寝局的宫侍正候在殿里。
见她入殿,宫侍就躬着身子奉上了绿头牌。她扫了一眼,正认真思索今晚翻谁好,身边的掌事宫侍素冠上前了两步:“陛下。”
虞谣抬眸,目光落到他面上。
素冠也是个面色清俊的男子,微微颔首的样子总很好看。
虞谣看着他,就忍不住地笑了下:“有事?”
“方才和贵君来禀话,说……”素冠将头压得更低了些,迟疑了一瞬才继续说下去,“说席贵君情形不大好,想请陛下开开恩。左右……左右席贵君也不曾诚心悔过,和贵君觉得,陛下这般以天威强压,也没什么意思。”
“席贵君?”虞谣一讶。
一个月了,她从未听说过这号人。可贵君这个位置,在她的后宫里是地位最高的,大约相当于男权后宫里的贵妃。
而她现下又没有正夫——也就是元君,后宫的事务几乎尽由和贵君一人说了算。
怎的竟还有个与和贵君地位相当的席贵君这样默默无闻?
她心里疑窦丛生,却不好直言相问。
略作思忖,只说:“朕去看看。”
素冠却一愣:“陛下?”
虞谣:“怎么了?”
“没什么。”素冠忙又低下头,很好地掩下了神色间的不安,“奴去备轿。”
说罢他就退出了寝殿。尚寝局来的宫人见状,知道今晚怕是暂且顾不上翻牌子了,也无声地告了退。
虞谣信步出门,立在殿门前等了不多时,暖轿就抬了来。她坐入轿中,素冠奉来手炉,侧首吩咐轿夫:“启延宫。”
听到这三个字,虞谣又愣了一下。
席贵君她没听说过,启延宫她却熟悉得很。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这地方离她所住的凤鸣殿太近,几乎是后宫之中离凤鸣殿最近的一处宫室,她只要去后宫就会路过这里。
但虽时常路过,她却不曾进去过。概因启延宫的宫门落了锁,她一直以为其中无人居住。
这位席贵君,有点怪。
虞谣不自禁地提起了心弦,不过多时,暖轿就落稳了。素冠揭起轿帘扶她下轿,她抬眸,看到宫门破天荒地大开着。
宫门之内与宫中的大多宫室一样,有一片宽敞气派的小广场。
与宫门遥遥相对的便是正殿,眼下已近子时,正殿里仍灯火通明,殿门虽紧紧闭着,门上绢纸里却透出几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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