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令与刘大学士长孙刘和成同为内阁侍读学士,两人因着文史修编的事宜,多有往来,两位夫人也因此关系极好,杨夫人嫁了杨令已有三年,却一直未能怀上,这事儿也成了她一块心病。是以这事儿寻了这么个理由,刘夫人也未曾多想,十分爽快地就应下了。
那边一启程,林雪芙这儿便得了消息了。
她满心惊讶,这事情其实并不好办,可是她未曾想,沈从白手段如此通天,竟是用了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办成了。
杨大婶得了府里老夫人的令,不许让林雪芙再出门,是以林雪芙这一回出门,是悄悄出的门,庄子不远就是一处村庄,村里有赶车送货的马夫,那送货的马车虽是简陋,但眼下也顾不得这些了。
杨夫人是得了沈从白的意思,特意带刘夫人来与林雪芙偶遇,是以她上了香后就让人悄悄给林雪芙捎了话,把接下来的行程告诉了她。
林雪芙回京的路上就给母亲抄了一部地藏经,今日出门的时候就带上了,见刘夫人与杨夫人进去添香油,她也跟着进去。
进庙后,她特意摘下了帷帽,一身干净清素,只是她天生雪肤冰肌,虽荆钗布衣,却掩不住那一身清丽容雅,才走进来就见不少人看向了她,刘夫人自也是一眼便瞧见她了。
像,太像了。
林雪芙走到了一名禅师的面前,虔诚地说道:“禅师,信女想为请寺里为亡母亲做一场法事,信女这儿还带了一份手抄的地藏经。我母亲她是林……她叫庄玉梅,至于她的生辰八字,我不知道,禅师,这样能做法事吗?”
本感叹了一下已故好友的刘夫人听到她的话,脚下似生了根一般,望着面前的林雪芙,再也挪不开脚。
这世间长得肖像的人不少,但是连母亲名字一样,却是不可能的,她几乎是踉跄地冲到了林雪芙的面前,“孩子,你方才说你的母亲叫庄玉梅?”
“您是……”林雪芙似是受了惊吓,微微退了一步,柳眉微压,直直地望着对方,眼底透出了几分警戒。
“我叫庄若秋,我有一位已故的至友,与你长得极为相似,她也叫庄玉梅,她是平州人士,夫家乃当朝工部尚书林才德,能借一步说话吗?”
事后的情况如林雪芙预料得一样,两人把身份说了出来后,林雪芙又将整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吐露出来。
刘夫人在得知当年调包的事情,又得知林家将她从许州接回来后却不接回府中,反而是悄悄让她住在庄子里后,恼火得对着林才德就是一通骂。
“好了,咱们不是林家人,指不定尚书大人有什么难处吧。”一旁杨夫人做势劝了一句。
这不劝还好,一劝,直接把庄若秋给点燃了:“这事还能有什么难处,左不过就是那假千金攀了富贵亲事,他们瞧着富贵到手,不舍得撒手罢了!”
林仙之与朱世子的亲事过了纳吉之礼后便传开了,这一结合,庄若秋还能不清楚林家那点儿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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