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动的烛火,一双交缠的人影在墙间与窗间闪动。华丽的镂空窗户外坐着的人正注视着对面所发生的一切。
此人带着简易的面具遮住面容,她透过镂空的间隙观察着屋里。
这屋子很是特别,门虽是只有一扇,但窗户可不少,四面墙上,每一面都间隔有序的开了叁道窗户,都是一样的镂空设计。屋子却只有一张大床伫立其中,不似一般人家的床有床帏,只是一张开阔铺着平整被褥的大床;好似供人观看的舞台一般。
两位面容姣好的女人正面对面坐在这床上,身着簿衣,拥抱着,亲吻着;场面很是暧昧。
带着面具的女人坐在小房间里,但她似乎心思并不在偷看之上,她看着那屋子里的其他窗户,每一个窗户后边都是一个小房间,给人偷看用的。
这是一个特别的‘宴会’,为兴趣特别之人所提供,当然,也只有达官显贵才看得起。
小房间的隔音不好,坐在里边都能听见隔壁那粗重的喘息,很明显是个男人的声音。女人面具下的脸露出几分恶心。
她并非自愿来此……
蹩脚的琴声从华丽的府邸传出。
古琴的声音每一下都带着紧张,正在生涩的弹奏此琴的人,正是假梓潼,花月。要看更多好书请到:4 68v. co m
尚书大人正站在她面前,但是背对着,望不见他此时是何种表情。
花月是硬着头皮在弹奏的,她才学习了几日,连琴弦那根哪里是什么音都记不住,更不用说弹一首能听的曲子了。
又是一声错音蹦出,犹如雷暴出现前的闪电。
纪尚书毫无预兆的回身将古琴掀翻,错乱的琴音像是古琴发出的惨叫。
“我真是疯了,”他一把提起花月又将她推远,“妄想着短短几日你就能变成梓潼。”
花月恐惧得大气也不敢喘,僵在原地像个可以随意被摆弄的人偶一般。
“我花了十八年培养的女儿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跑了!”他将自己的愤怒一股脑的发泄在花月身上,又将花月扯回来,“我给她吃给她穿给她住,还让她读书识字,她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也不知他这话是说给花月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早知坤泽都是些白眼狼,我就当初就不应该让她读书,让她有什么破志向。她的志向就应该是嫁人!”
“如果她是乾元的话,都轮不到我在这里操心。真是个废物!”
他一把掐住花月低着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
“我给了你这个机会,让你能野鸡变凤凰,你最好给我抓住这个机会。没了我,你现在过的就是那千人骑万人欺的日子,要是有什么闪失,你我都会掉脑袋,知道吗?!”
说着他仔细打量起花月的脸,似乎想到了什么;转愤怒为欣喜。
“也是,你只是个妓女,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没学过。”
他松开手,“从现在起,你得用这几天学着怎么当个好妻子。”他将地上的琴和桌上的书都收走,“当个好妻子要比这些都简单得多。”
望着被他收走的书,花月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灭了,她才刚学会自己的名字如何写,刚明白是何意思……
后来,纪尚书让她学着怎么当一个好妻子,好母亲。都是该如何侍奉丈夫,如何支持体贴丈夫。尚书将自己对妻子的要求都加之于她,让她成为一个完美的妻子;甚至包括一些床笫之事。
这便是花月到此的缘由。
她看着那大床上的女人交欢,看着那坤泽是如何取悦乾元的。
第一次来此,她是抗拒;最后一次来此,便是麻木。
在纪尚书的教导下,她似乎也认同了他的说辞,坤泽应当如何……
一开始,她只是恐惧死亡,但是到了后边,她甚至对尚书产生了报恩的心思。
她是个孤儿,从小就被人卖来卖去的,干的都是些端茶送水的下人活;化为了坤泽,果不其然的被卖到了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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