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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和白玫是一个星期后才知道他们出了车祸。
那天大早,他们拎着果篮来探望,叶清是个坐不住的人,问了几声好就窜到顾思源病房里去了。
白玫在她床边坐下,看了眼站在阳台打电话的人
“这几天,他一直在这陪你?”
苏烂现在已经可以坐着了,她靠在床头,顺着她的眼神望去,轻轻应了一声。
即使已经请了两个护工了,这些天易修文也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他看起来很忙,助理一天要来医院好多次,给他汇报工作或者送些文件。
她的病房是一个大的套间,苏烂半夜时常会因为伤口处传来的阵痛给疼醒,每次醒来,易修文房间的灯永远都亮着,每天都要工作到很晚。
苏烂有让他回去,不用呆在这里,可每次说到这事儿,他就摆起一张脸,装作没听到。
“真不懂他什么意思。”白玫说:“你可得清醒一点,你别忘了,他现在是有未婚妻的。这要是被他未婚妻或者别人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说呢。”
心口猛地一紧,她低下头说:“我知道的。”
……
晚上叶清推着顾思源到苏烂病房里一起吃了晚饭,苏烂还不能下床,他们叁人就围着病床旁的桌子坐下。
谁也没有想到,时隔多年,几人会在这种情况下聚齐了。
易修文坐在床边,苏烂右手不能动,这几天吃饭都是他一口一口喂的。
正打算和前几天一样,苏烂却突然说:
“我自己来。”
“左手怎么吃?”他说着,钥了一勺饭喂到她嘴边。
苏烂侧过头躲开:“那就让护工来。”
白玫见气氛不对,赶紧接上话:“我来喂吧,你坐下和他们一起吃。”
易修文皱着眉盯着苏烂,连续熬了几天夜,每天就睡叁四个小时,他眼底有些乌青,眼睛也有些红,过了一会儿,他放下碗,起身走出病房。
显然是生气了。
“怎么了啊这是?”叶清问。
苏烂吞下白玫喂过来的一口饭,嘴巴里塞得满满的,强忍着眼睛酸涩,闷闷的应了声
“没事。”
别人可能不明白,白玫却是清楚她为什么这样,想起刚才自己的那番话,叹了口气,尽管心里有些不忍,可她说的都是有理有据的。
她希望苏烂能明白,两人都分开那么久了,其中一个还已经有了另一半,哪还能任由他们这样不清不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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