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机灵又聪明的孩子,却因为现实条件被困在大山里,受到最差的教育,很有可能就是断送了他本该出息的一生。
“你是没听到,秦岭那么活泼的一个小孩,说出这句话时,我真的觉得,我应该为他们做点什么。”
温奈在宿舍里不断转圈圈,托着下巴,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力量实在有限。
她怨念地叹了口气,掏出手机,“要不然我还是先给沈凌姐打个电话,说说锦屏县的情况吧。”
路炀坐在床边,看着温奈就像一个小陀螺,围着一个轴点团团转。
让他有点眼晕,他伸手拉住温奈的手腕,将她扯到床边坐下,想说的话绕到嘴边又咽下,最终和揉小狗脑袋似的,
两根手指在温奈头顶按了按,“我们奈宝贝好像又长大了。”
“不要说得好像你有多成熟一样。”
温奈伸手扯住他的大掌,抱在怀里,身体微微一斜,靠在路炀宽厚的肩膀上。
两条腿伸出床外小幅度晃着,兔子棉拖跟着她的脚尖点来点去,露出嫩白的脚后跟。
她没有换那身睡衣,而是穿了件薄薄的连帽衫,胸口的v字领口有点散。清晰可见的锁骨在亮堂堂的白炽灯下,好似反射着一点莹润的珠光。
“你还不是和我一样大。”温奈嘟囔着。
被路炀这么一打岔,她那些焦急的心绪平静了点,手机还被她握在掌心,却没了给沈凌打电话的想法。
据说偌大的“梦想班”公益助学社团,从组织建立到形成规模,都是由沈凌一个人撑起来的。
可想而知,沈凌对这些山区孩子们的关注,必然不会比她一个支教了两天的小白少。
温奈虽然心疼锦屏县的孩子,但是却不能不计后果地打扰沈凌,给她添麻烦。
“想做什么可以直接做,不必顾虑那么多。”路炀轻声说。
他温热的大掌覆在温奈肩膀上,体温隔着薄薄的布料渗透到温奈的肌肤上。让温奈心里都感觉暖了点。她将脑袋抵在路炀的胳臂上,闭了闭眼。
锦屏县的夜晚很安静,窗外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隔壁殷云心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弄翻了脸盆……
!
殷云心。
温奈连忙举起手机开锁,给沈凌发微信,将殷云心支教期间的履历发了过去,简单说明了下他们的情况。
上次在订婚宴时,沈凌那么急迫的扩招社团支教成员,应该不会觉得她是多管闲事吧。
沈凌回消息很快,紧接着,殷云心隔壁传出了更大的声响。
没过两分钟,温奈的房门就被殷云心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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