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敷衍的说法?!”凤初芒顿时皱起了眉,捶了一下桌子,为这扑面而来的庸医味道深深不满。
楚窈:“……”
其实……也不是庸医说法啦。若是荀大夫真的能看出来事情的原委,那他可以不做大夫,改行去做神棍了。
两人又无声坐了片刻,凤初芒起身对她略一点头,“窈窈若是想好要去何处,尽可通知我。”
“好。”楚窈便也笑着应了,站起来送他们二人出去。
*
回来之后,楚窈趴着桌边认真思考自己该做什么,想了片刻后,目光忽然落在了桌旁的两个盒子上。
两个都是木制的盒子,算不上奢华,但设计却很精巧,开关处以暗扣锁着。
楚窈看了片刻,指节在盒子某处划过,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木盒的盖子掀开来,露出盒中的一枝干桃花来。
楚窈怔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尖,为什么……不用思考就能打开?
她抿了抿唇,轻轻取出那支干桃花来。桃花被压得平整,依稀可见当时在枝头盛放的妍丽来。
楚窈看了片刻,将它搁在一旁,看向盒子中——里面放着一沓信笺。
她取出最上面的一封打开,落笔人写着陆泛的名字。
楚窈快速划过这一沓信笺——每一封信件都是同一个人所写。
信中内容大有不同,可时间却是连续排列的,或是问候、或是讲述,又或许只是闲聊。
楚窈看着这些信件,似乎透过薄薄的纸张看到了其中往来的情感——拆开信笺时不自觉露出的笑意;临窗提笔时托着下巴的思考;将收到的回信整齐排列的珍重……
她在之前曾数次听人感慨过以往信件承载的意义,却从未有一刻如此清晰地感觉到。
楚窈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感觉,仔细地将每一封信叠好收起、还原成原本的样子放入盒中。
她将这信中曾提到过的早春第一支桃花放在所有信件之上,微微出起神来。
这一切真如她醒来时以为的那样吗?她真的是刚穿过来吗?
……答案似乎近在眼前。
楚窈的目光移向另一个盒子,她轻轻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去摸那个木盒。
“——咔嗒。”
木盒应声而开。
楚窈睁眼看去,这只木盒相比刚才那个要大一些,依然是在最顶上放了一支干花蔷薇。
不知为何,她心中忽然觉得好笑起来,唇边便带出一点笑意。这个盒子中装了各式各样的小礼物,谈不上多贵重,倒是极其精巧。
——比如那只玉雕的伸爪兔子和慵懒侧卧的玛瑙狐狸。楚窈居然莫名从中看出了几分熟悉的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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